了。”
墨潋擦干净一个果子,像是证明一般,优雅地小口咬着,她,看惯了人间世事,似乎也能猜得出别人的心思。
温穆飏闻言接过野果,优雅地一口咬下,酸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眉,抬起头却见墨潋吃得很香,他停顿片刻,将手里的野果放在一边。
“看你昨夜睡得很安稳,你不怕我对你不利?”温穆飏将野果放下,看着墨潋的眼神中尽是探究。
墨潋闻言一怔,将嘴里咀嚼的咽下,看着温穆飏淡然一笑,道:“我知道有一个词叫恩将仇报,却不知道如果一个人救了另一个还要对他不利是要什么词形容,利用?墨潋自认为没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
几句话说得风轻云淡,似乎是在谈论天气一般,将温穆飏的话散于无形。
温穆飏一怔,眼底的讶然之色转瞬即逝,看她一眼,又从荷叶包里拿出和墨潋手里一样的果子,一口还未来得及咬下,三个黑衣人已然站在了温穆飏身边。
“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三个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温穆飏放下了手里的野果,看一眼墨潋,却没有说一句话。
墨潋先是一怔,随后深深地看了温穆飏一眼,收起野果,起身,淡然一笑,走出了山洞,一个聪明的女人,从来都是要学会察言观色,更何况,她不仅是聪明。
河水流过脚面,不禁泛起一丝酥酥痒痒的舒服,墨潋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似乎很享受,不觉之间,唇畔荡起浅浅的微笑,一身白衣已经洗净了血渍,说不出的出尘脱俗。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何时,温穆飏已经坐在了她身边,墨潋不是一个没有防备的人,只是在他面前,她必须把那层防备隐藏起来,艳香阁的调教,已经让她对男女之间的周旋有了透彻的理解。
“原来只以为你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家少爷,却没想到你竟是王爷。”
听到他的声音,墨潋稍稍愣住,只一瞬间,又恢复往日的淡然,淡然的眼底,一如她淡然的语气。
看着水中一双白皙的玉足,温穆飏不由得怔了一下,阳光透进水里,似乎光华环绕,水里的游鱼也毫不羞怯地来凑热闹。
墨潋双脚从河水里收回,动作优雅没有一丝惶恐和羞怯,她没有理会温穆飏眼中的惊讶,丝绢擦干净脚上的水珠,又穿好鞋子,慢慢起身。
“如果方便,请王爷将墨潋送回艳香阁吧。”
淡出的话,如一缕清风,却让温穆飏感到了一丝寒意,不觉之间,心里猛然缩紧,双手不由得攥紧。
“或许,你可以脱离那个地方,带你离开。”
温穆飏促起双眉,深邃的冷眸里,是她看不懂的含义,她,不想去揣测,这一句“离开”如同十三年前温艼将她们母女“送走”一样,含义,任人发挥。
“墨潋命贱,一生摆脱不了青楼的命运,或许,这正是墨潋的宿命,在那种地方,还能活得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