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也太有艺术气息了!”隐蝠一边往白凤身上撒着药粉,一边啧啧轻叹。
白凤扭过头白了隐蝠一眼,道:“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明明是人,却长个鸟样!”
话音还没落,一声声嘶力竭的哀嚎在暗室悠悠飘荡,随着隐蝠在白凤屁股上惩罚地一拍,只听白凤“嗷”地一声,差点从床上蹦下来!
静谧的夜晚,清越小筑里除了几个执夜守门的侍卫和丫鬟,大家都睡下了。
整个小院,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窸窸窣窣,却并不吵人,反而凭添了幽幽曲调。
月光倒影之下,一个娇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墨潋卧房的门。
随着一阵清风吹进来,墨潋耳朵猛地一动,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又迅速恢复平静,并没有睁开。
那娇小的身影轻点着脚尖,走路几乎没有一丝声音,月光随着她走向墨潋床边的脚步,将她的身影拉长。
自墨潋搬进清越小筑,温穆飏几乎是日日寝在这边,加上墨潋向来清冷,夜里也没有让人在卧房守夜的习惯。
所以,那抹娇小的身影根本就没有估计其他,直接向着墨潋的床边走来。
“沁侧妃……”那人轻轻地唤了一声,仔细地盯着墨潋的脸。
墨潋整个身体处在放松的状态,整个人跟熟睡没有什么两样,心里却是一突,眉儿,她院子里的二等丫鬟!
见墨潋没有任何反应,眉儿心里定了定,悄声的往屋子里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墨潋躺在床上,手里一直捏着的银针藏在被子底下,一动不动,耳朵却支着,听着眉儿的响动。
眉儿似乎是没有找到,又悄声走到了墨潋的床边。
轻声唤了墨潋两声,见她依旧是毫无变化,眉儿又在墨潋床上摸索了一阵。
似乎是有些失望,眉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盯着墨潋片刻,转身,依旧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听得轻微的关门声,墨潋猛地坐了起来,一双无波的水眸里,逐渐淡出冰冻如冰潭冷窖的阴寒。
早晨醒来,温穆飏还没有回来,墨潋缓缓睁开眼睛,昨夜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她一贯的休息习惯。
“素儿!”墨潋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吱呀”地一声开门声,素儿端着洗漱的物什进了卧房。
墨潋瞧着素儿把脸盆放好,冲她招了招手。
素儿一愣,越见清丽的小脸上带着些许迷茫,也没多想,走到了墨潋跟前。
墨潋低头在素儿耳边轻声低语,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素儿却是一怔,看进墨潋平静无波的眼底,敛了一脸的惊讶,点了点头。
“铃铛!”伺候墨潋洗漱完,素儿端着物什从墨潋房里走了出来,看铃铛在院子里,冲她喊了一声。
“沁侧妃可是要用早膳?”铃铛放下手里的活,笑吟吟的过来接素儿手里的东西。
“沁侧妃说想吃鼎泛进贡的荔枝,你带几个人去取一篮过来吧。”素儿笑笑,清秀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