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二妹的昙花果然与众不同,只是昙花一现,实叹光阴短暂,人生幸福亦是如此,圆满孤独都是一生,只在唏嘘之间。”
温艼的一句话,茶亭的众人均是变了脸色,是人都知道二公主空守着一座公主府,身边并没有子嗣和贴心的人,温艼这样说岂不是当众揭开二公主的伤疤?
二公主眼眉微挑,苏姑姑知道这是二公主发怒的前兆,不由得上前扶了一把,私底下捏了二公主的手,二公主知道苏姑姑的意思,很快恢复了常色。
“长公主能品味出这层意思也实属难得,人生虽短,也看意义何为,若事事与人不齿,还不如今早了结了好。”
二公主坐下,苏姑姑重新在茶盏里续满,对于郁芷的事,二公主是知道的,纵然皇帝下令不得传言,实际谣言却是堵不住的,如今众人对二公主的评论,已是多了一层深意。
温艼面上一冷,也坐了下来,苏姑姑并没有怠慢,也在温艼跟前的杯中续了茶水。
端起茶盏浅抿一口,温艼笑道:“苏姑姑比二妹要年长几岁吧……”听得苏姑姑应一声“是”,温艼勾起唇角,继续道:“可怜二妹,若是再过几十年,苏姑姑先你而去,身边连个送终,伺候棺浴的人都没有,唉!”
在崇天王朝,人死入棺前要用香汤沐浴,洗去这一世的凡尘,伺候棺浴的一般都是至亲的子女。
温艼这么说,不禁刺激二公主没有儿女孝终,更是顺带着提起二公主死去的女儿夕颜,这样说话,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二公主盯着温艼,转而面上勾起眉角,笑道:“这倒无妨,总归皇帝和飏儿不能不管,再惨本宫也不会落得个抛尸荒野的下场!”
总归两个人都是死了女儿,温艼既然拿夕颜刺激二公主,二公主也不留情,当时郁芷抛尸荒野还不准收尸这事是温艼最提不得的事,如今二公主拿来说,便将温艼的嘴堵得死死的。
果然,一句话说完,温艼面上的笑僵在了嘴角,整张脸垮了下来,月光之下,变得有些泛白。
二公主不以为意,端起杯盏继续道:“如今我打算收这丫头为义女,相信等我百年的时候还是有人为我伺候棺浴的。”
说话间,二公主指着墨潋,对温艼说道。
一时间,除了二公主和苏姑姑,茶亭中众人均又是一怔,墨潋是想讨好二公主与她走近些,只是没想到二公主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收她为义女!
温艼面色更是难看,没想到二公主没刺激成,反而让二公主收了墨潋为义女,似乎这一件事便宜了两个人,让她自己倒吃了亏。
起身甩袖,温艼对着二公主道:“真是想子女想疯了,什么出身低贱的人都要收来当义女。”
二公主轻嗤一声,并没有理会温艼的话,反而转过来看着墨潋,苏姑姑看墨潋愣住,上前推了她一把,墨潋立刻明白过来,到二公主面前跪了下来。
苏姑姑续上一杯茶递给墨潋,墨潋接过来双手递至二公主跟前,二公主面上带了笑,接过墨潋的茶喝下,这算是过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