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助理告诉我,父亲开会去了,我只好先在他的办公室等他一会儿了。坐在沙发上,我还在想着我看到的那些信,那两张剪报和那个信封,我的思绪乱得很。因为有些疲倦,我打了个盹。迷迷糊糊之间,我梦到一个女孩子被很多护士推入急救室的场面,后来,还好像有几个女孩子受了重伤也被推进了急救室的场面。画面很模糊,也很忙乱……
“小叶,你怎么睡着了?”
“啊,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给您的礼物。”抬起沉重的眼皮,我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递给了父亲。
“谢谢!以后,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来医院看我了。送礼物这种事在家送就可以了。”父亲还是他一贯的冷漠态度。
我的心一沉,有些沮丧,也许我本就不应该幻想父亲会很欣然地接受礼物,然后,我们还可以快乐地一起去庆祝一番。
“既然忙,我就不多打扰了。我走了,再见。”我实在是无法忍受父亲冷漠的态度。
在路上,我还在想着那些信。夏之焕是接到信之后才走的,信应该被她带走了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会在邈家的地下室里出现呢?难道,夏之焕的死真的和邈有关?
我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邈写给小虫子的信的地址:青苔路237号,也许这是我惟一的线索了。
其实,青苔路几乎可以算是本市的贫民窟了。几栋破旧的旧式矮楼,难道小虫子就住在这里?
237号是一栋破楼里的一户普通住宅。我敲了好久的门,也无人应答。
“哎呀。不要敲了!这么一大早的。”隔壁走出来一个老婆婆。
“婆婆,怎么这家没有人吗?”我问到。
“这家根本就没有人住!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看见过这家的人呢。”
说完老婆婆就不耐烦地进屋去了。
我震惊在那里,难道,和邈通了8年信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邈是在和一个鬼魂在通信?事情真是邪门。
一连几天过去了,看来表哥他们的调查也没有什么进展。
今天下课后,我感到很累。一个人坐公车回家。身心疲惫。公车上刚好有每天傍晚的电台点歌节目。
“小宇,你的女朋友为你点一首许茹芸的《寄信人》,希望你每一天都快乐开心。”主持人的声音总是那么甜美。
“习惯每天早上\看见你写给我的信在信箱\一边吃早餐一边看\三年来从未间断\习惯每天晚上\在书房一个人静静的回想\一字一句地写给你\生活点滴片段\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很像纸放进火\给爱多燃烧一些时候\寄信人也是我\想像你可能关心我\彷佛船飘向海\就算不停摇摆\都觉得是爱……”
许茹芸的歌声真是细腻委婉。让我得到很好的松弛。尤其是*部分,更是缠绵悱恻:“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寄信人也是我。想象你可能关心我……”忽然间,我一下子从慵懒状态中清醒过来。我反复念叨着: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对啊!会不会有人也像歌中唱到的那样,在一直自己给自己写信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收信人和寄信人就是同一个人,当然就只可能找到收信人,而无法找到寄信人了。
我为自己的这个忽然之间的念头而颤栗。因为它意味着“小虫子”就是邈自己!不!我不愿意相信这个念头!但愿这只是毫无根据的荒唐推测。
但是如果不是邈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那么为什么“小虫子”的地址是一个从来就没有人住的地方呢?“小虫子”是确有其人,还是人间蒸发。又或只是一种虚幻?
很晚了,我才来到邈的家,我看到,邈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孩,这个英俊得会另人怦然心动的男孩,这个我爱了整整2年的男孩,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并不了解他。曾经有过那么多美丽而又出色的女孩喜欢过他。可是,和他有关的女孩却又都遭遇不幸。难道是上天妒忌这个男孩吗?才把他身边的女孩一个一个都带走。
我打算好好预习一下明天的课程。课程的题目是:人格分裂症。这是一种介于精神病理学和心理学之间的一种病症。有一类的变态凶手是因为患有人格分裂症而行凶杀人。而通常出来杀人的并不是凶手本人,而是他所分裂出的另一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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