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但是姈儿的注意力很快从柳宴的脸转移到了他的手上,她忍不住去碰那一道道细细的伤痕。“这是怎么伤的?”
柳宴动了动那只手,毫不在意地说:“被一只小野猫挠的。”
“那这里呢,”姈儿的手又地放到他的脸上,她好奇地眨着眼睛,“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这次柳宴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翻身摁住了她那不安分的手。他认真地看向姈儿,“你想知道么?”语气里面却没有丝毫要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姈儿看着他的手朝自己的脸靠近,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然而落下来的却是一个轻柔的吻,以及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她睁眼瞪着柳宴,抽出手来朝他的胸脯来了一拳。
他却并不生气,偏过头咬她的耳垂,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当时在榕树上所说的话,我是认真的。”
耳边被他呼出的气息拂得痒痒的,姈儿强忍住嘴角的笑意,“那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
“什么……”说话间,一只手已经缓缓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不知是柳宴先吻了过来,还是她先把手绕在了他的颈上。她隐约觉得印象中不是这样的,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当柳宴进行到某一步的时候,姈儿很确定自己是被骗了。然而密集而落的吻和手指滑过的酥麻却让她无暇再继续思考,只能徒劳而本能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姈儿屈身侧躺着,背后柳宴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和柳宴之间有了亲密的感觉。她恋恋不舍地闭上眼睛,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柳宴在她后颈上啄了一口,坐起来打了一个呵欠。听到衣料摩擦的声响,姈儿不禁转过头去看。还没等她提问,柳宴已经露出一个清爽的笑来,“我去厨房。”
随着柳宴的离开,那个好听的声音最终也湮没在夏虫的鸣叫之中。姈儿怔怔地望着门口,好像下一秒那人就会出现似的。她的思绪远远地飘向云山上的夜晚,在柳宴背上装睡的那一路,以及手中的烤红薯落地的时刻。就像现在这样,没有萧雩姈,也没有柳宴,只有一对亲密无间的凡夫凡妇。
“又睡着了……”柳宴把煮好的面摆在桌子上,轻轻地走过去。他摇摇头想抓住掉下床的被子,却被突然被姈儿扯住了袖子。他一个不稳就载下了去,只听见姈儿在一边“咯咯咯”地笑着。她果然是在装睡,柳宴威胁似地说:“这么晚了,你的精力好像还很充沛么?”
被他复杂的眼神吓了一跳,姈儿立时噤声不语。她跳下床,循着香味奔向近在咫尺的食物。柳宴却一把箍住她的腰,他低头看了一眼姈儿露在外面的肩,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先喂饱我再说。”
姈儿只能放弃挣扎,望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咽了咽口水。驸马和食物之间,她毫无疑问要选择前者。如果说在不怎么安稳的人生里,有什么值得庆幸的事,那就是遇上了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