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去把孩子要回来!”
“这孩子也是她生的,孩子身上有她的血脉,咱们郑家管过她们母子?凭什么就要随咱们姓?”郑一鸣虽然认同他母亲的话,孩子得跟他姓,但是他母亲说的话,太难入耳。
老夫人指着郑一鸣,气得浑身直哆嗦,厉声道:“就是你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你要这么顺从她,这辈子都要给她吃得死死的,如今她断不会跟你回来。你要是把孩子接回来,她不得常来侯府?你到时候还留不住她?”
抢回来?
萧珮就跟着来了?
郑一鸣心里立即拂去了这个想法,未免太过卑劣无耻。
一旁默然不语的南宫筱,身若蒲柳,银盘脸上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的温柔:“夫君,娘说的对。姐姐最在意孩子,你把孩子接回来,姐姐自然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给她道歉,姐姐一定会原谅你。”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还是筱儿懂事。”
南宫筱微微浅笑,壁画一般的又退回了一旁。
郑一鸣没有心思敷衍这二人,今日见到萧珮,他才知道这几年有多想念她。可她的态度,表明了一切,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原谅他。
落寞的回到院子里,看着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是萧珮布置。静下心来看,他才发现这都是他以前的喜好。一直来,他以为是萧珮喜欢的。
“夫君,你与姐姐有了孩子,她与你之间便是有了牵系,断不了。”南宫筱站在郑一鸣的身后,替他褪下外袍,歉疚的说道:“妾身无用,不能给夫君生个孩子。”
郑一鸣挥开南宫筱的手,听到她轻言细语,无比的怀念萧珮直爽干脆的声音。
“你下去,不用伺候我。”郑一鸣不知他怎得就鬼迷心窍,如今给了南宫筱名份,萧珮更是不会轻易原谅他吧?
“夫君,妾身知道您心里不舒坦。但是娘说的也在理,这女人仰仗的便是夫君与儿女。你若是依顺着姐姐,恐怕很难如愿。何不强横一回,日后多加补偿便是?”南宫筱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郑一鸣这一刻,心动了。
因为他无比清楚萧珮的脾性,想要她回心转意,的确很难。
郑一鸣一坐便是一下午,晚膳都没有用,躺在床上,床上仿佛还残留着萧珮留下的气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里,郑一鸣坐在喜堂里,看着萧珮与林森执手拜天地,林森敬酒的时候,对他说谢谢他的不珍惜,才会给了他照顾萧珮的机会。
他愤怒的把酒水泼在林森的脸上,萧珮为了林森,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顿,扔出了林府。
画面一转,他看见萧珮挺着大肚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与林森相依在一起。而他与萧珮的儿子,执着木剑练武,林森空闲之余指点他一番。
他心中嫉妒,走上前去,萧稚看到他面色变了变,拿着木剑挡在他的前面,用木剑指着他,质问道:“你来这里作甚?林府不欢迎你,快点走!”
“稚儿,你是我儿子!”郑一鸣急了,稚儿这是认贼作父,这男人抢走了他的娘亲!
“我姓林!”萧稚脸色一冷,用手里的木剑戳了戳了郑一鸣,唤来了护卫,将郑一鸣赶出去。
嘭——
郑一鸣痛醒了,睁开眼,看着自己躺在地上。眼睛里有着茫然,渐渐的眼里恢复了清明。摸了一把脸,一手的汗水,这才发现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
这个梦境太过真实了,真实的令他心里阵阵的绞痛。
霍然起身,郑一鸣心里有了决定,他宁愿萧珮恨她,也不愿意萧珮嫁给别人,无法忍受他的儿子跟着别人姓!
“备车。”郑一鸣一刻也不想等,心里慌得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萧珮。一想到林森就与她住在一个屋子里,他心里便不踏实。之前没有见到萧珮,他没有注意这些,一旦看到了,那念头便如草一般疯长,带着一股子誓要把他逼疯的劲头。
“侯爷,如今半夜三更,您要出门?”随从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心里有了底,侯爷要去哪里。
“废什么话!滚去准备!”郑一鸣随便捧着水洗了脸,瞬间精神了不少。
打开门走出来,便吓一跳,南宫筱站在门口,看着他笑盈盈的说道:“夫君,妾身知晓你放不下姐姐,便在这里等着你一同去接姐姐回来,好向她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