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漪若有所思,阮馨不是这么无知的人。在没有任何的胜算下,彻底的暴露出自己的底牌。探究的看向她,阮馨乱了阵脚的表情,验证了她的猜想。
这逼宫,究竟是何人所为?
电光火石间,水清漪面色一正。蓦地侧头看向殿外的某处,心下暗想:王涛方才说明有人调动了静安王留在帝京的五万兵马,静安王的兵符怕是隐秘的藏着,而要拿到兵符,关系必定匪浅。难道是他?
水清漪绞紧了手中的帕子,敛去眼底的慌张。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替她将王府赶尽杀绝,落实谋逆重罪,岂不是也将他逼上了死路?
权霄仿佛也猜到了什么,见水清漪站立不安,频频望向殿外。未免她沉不住气,跑了出去游说长孙华锦。仅以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静安王世子才盖九州,心有沟壑,他这样做想必有了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你若劝说他放弃,错失了这上好的机会,阮馨怕是不会放过你。”
水清漪心底焦灼,她心里头有强烈的预感,他怕是将生死度之身外。没有任何的顾忌,才会如此的心狠,不留一丝的退路。
权霄看着她无动于衷,冷笑道:“你当日嫁进王府,为的是什么?放虎归山,长远侯府恐怕难以安生!”
水清漪心中一震,咬紧了唇瓣。她为了护大夫人周全,为了报仇!
可眼下她发现没有想象的那么恨他……不,误会一场,她已知晓真相,此事与他无关,心中本就无恨。他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已感化她,又怎得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背负谋逆之罪?
那样一个如谪仙神祗的男子,渴求的就是能够好好活下去,病痛磨灭了他的雄心抱负。
她并不值得他如此付出。
终究还是按捺住冲出去的冲动,静立在一旁,悠然说道:“王大人错了,平山共有两万三千兵马。”
阮馨的目光凶狠,似要将水清漪给生吞了!
太后恍然明白水清漪为何突然提起平山土匪猖獗,原来在暗示平山藏了阮馨遂养的兵马!如今倾巢而出逼宫,是要奋力一搏,不成功便成仁么?
“王涛,你速调集精兵清剿逆党!”太后震怒,将虎符交给王涛。
王涛领命而去。
“来人!将阮馨押入大牢!查封静安王府,将人全都捉拿归案!”太后冷眼看向水清漪,王府根基甚深,如今拔除不是最好的时机。关键长孙宏不再帝京,而远在边关,稍有偏差,后果不堪设想。
水清漪接收到太后的讯息,跪在地上道:“太后娘娘,王府其余之人是受害者。受到亡国贼子的利用,险些铸成大错。静安王与王妃是枕边人,兵符恐怕是被王妃所拿。静安王想要造反,也鞭长莫及。”
“他掌管兵符不利,也该受重罚。何况,阮馨是王府的当家主母,犯下谋逆大罪,罪当诛连!”太后释放出上位者的威压,阴晴不定的扫视众人。宫中旧人全都跪在地上,仿佛又看到几十年前,血洗皇宫的惨剧!
水清漪争对的素来就只有王妃,王妃次次对她赶尽杀绝!前世又是她将长远侯府置于死地,是害死她的凶手。至于其他人,都是无辜的而已。
并且,长孙华锦也脱不得关系。
从袖中将镇国公府老夫人给她的圣旨掏出来,举在头顶道:“王府其余人等都是无辜,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念在静安王为东齐国立下赫赫战功,便免去诛连之罪。”
太后露出满意的神色:“不愧是镇国公府里的姑娘,赤诚忠心。”格外的意味深长。
水清漪心中咯噔,怕是太后早已对镇国公府的圣旨动了心思,如今她拿出来,怕是凑巧化去了镇国公府的危难。
太后了却了一桩心事,如今时机不成熟,不能将王府连根拔除。水清漪拿出圣旨求情,她倒也可以借势削弱王府的权势。“铸成如此大错,静安王难逃其咎。搁去静安王主帅头衔,收回兵权与封地。”
太后拟定的罪名,令阮馨挣扎了起来,共有七万兵马围攻皇宫,她也有几分胜算。可没有等她开口,便看到镇国公府的乔顺华提着一颗鲜血淋淋的头颅进来,吓得阮馨捂胸作呕。
“回禀皇上、太后娘娘,臣救驾来迟,已经拿下叛党将领,其余士兵全都归顺。”乔顺华跪在地上复命。
太后颔首,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皇城不足三万兵马,她原以为会被攻克,幸而镇国公府出了位有勇有谋的乔顺华,将叛贼将领宰于马下。
赏赐了乔顺华,册封他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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