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送上一张药方给公主压压惊!”
玉芝一愣,便领会到王妃话里头的意思,不打算插手管孟菲儿。
“给国寺多添些香油钱。”王妃拜佛的心更虔诚了,怕是佛祖听到她心中所求,便应验让孟菲儿生事。心中冷哼几声,命里没有富贵,便莫要强求,帝京之大,惹谁不好偏生惹了瑞敏公主?
……
水清漪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净面,对此毫不意外。
她本就挑拨了长孙凌去长孙仪的跟前煽风点火,并不打算与孟菲儿在街头对上。瞧见孟纤的马车时,便改变了主意。这会若非孟纤松口,孟菲儿便是没法翻身!
绣橘换了一盆子水进来,伺候着水清漪更衣道:“孟尚书与孟夫人来了府邸拜访。”
“谁在接待?”水清漪有些吃惊,二人来的这样快。
“孟尚书求见了世子,孟夫人在花厅等候您。”绣橘心里呸了一声,孟菲儿若不作,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世子妃,您可千万别犯傻,寻公主求情饶了那个女人。”生怕水清漪被孟夫人说道几句便心软了!
水清漪不禁失笑,她是大好人么?
“去回了,我已经歇下,不见客。”水清漪穿着丝绸里衣,躺在床榻上午睡。
“嗳!”绣橘脸上露出一抹轻快的笑容来,脚下生风的离开。
孟夫人听到绣橘的回复,脸色阴郁,咬牙淬了口。心道什么下作东西,倘若不是打听到她与贤王有几分交情,她岂会委身来求这个贱人?
怒气冲冲的拉着翘首等着世子的孟尚书,一同回了孟府。进了屋子,关上门,咬牙切齿道:“这贱人也就敢在咱们面前耍横,这事儿菲菲说是水清漪所为,咱们昏了头才去找她。指不定她心里头现在多痛快,巴不得咱们菲菲出事儿,不嫁进王府!”
孟尚书在屋里头来回踱步,想着王府里的形式,颇为赞同孟夫人的分析。愁眉不展道:“那该如何?王妃如今在国寺,远水就不了近火……”
“你当真以为王妃就乐意帮忙?以王府的人脉,这当头王妃怕是早就知晓了!以她护着长孙仪的劲儿,从来不心急替他说亲事,定是极为的挑剔,又怎得会瞧上菲菲?太后突然赐婚,怕是王妃得罪了太后!”孟夫人对静安王妃嗤之以鼻。
孟尚书却不认同:“太后素来对王妃极看中……”
“呸!打探来的消息属实,王妃那样疼爱长孙仪,就怕是公主下嫁王府恐怕也瞧不上眼。你当真是榆木脑子,这西越公主来东齐和亲,太后转眼就赐婚,恐怕是王妃瞧上了西越的公主。如今王府权势滔天,皇室本就要打压,却又惧怕,傻了才会让王府娶了西越公主这样的媳妇儿,更上一层楼!”孟夫人说到最后,压低了声儿。心里已经有了眉目,却也更为的烧心,孟菲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孟尚书醍醐灌顶,也愁坏了。
“叩叩——”
孟尚书清了清嗓子:“进来。”
小厮风尘仆仆的进来,拱手作揖道:“大人,小的在大理寺蹲了半日,王府二公子身旁的长随去了大理寺。小的打点了一番,才打听到消息。那二公子拿着写好了一份口供,让里头的人对小姐动刑,逼着画押!”
“老爷,他们屈打成招,是要逼死菲菲啊!”孟夫人大惊失色,眼珠儿滚落了下来。啜泣道:“我们儿子已经没了,我不能再失去菲菲,否则我不要活了!”
欺人太甚!
孟尚书额角青筋跳动,满目阴霾。沉吟了半晌,阔步离开孟府。
月上柳梢,万家灯火通明。
孟菲儿被放出了大理寺,呆在里面一天,身上有着一股子酸臭味,整个人狼狈不堪。目光呆滞,看着眼前华裳丽影,眸子里闪烁着惊惧,慌张的后退了几步,慌忙摆手道:“不……不是我……”
孟纤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轻柔的说道:“你别怕,已经查明,是马儿受惊与你无关!”倾身握着孟菲儿的手,扶着她起身。
孟菲儿挥开孟纤的手,惊恐的搅着手指。
“你不必惊怕,我本就无碍,凭着你与我同姓孟的缘分,我亦不会定你罪。说不准啊,咱们以前是本家呢!”孟纤浑不在意,拂了拂袖摆,两张宣纸如雪花片一般飘然落在地上。
孟菲儿急忙道歉:“公主,对不起……对不起。”慌忙蹲下身子来给孟纤将宣纸拾起来,当看到上面的字迹时,微微一怔,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里头的内容,面色惊变,骤然捏紧了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