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方才大婚,怕传出不好的。仪儿不曾说亲,便动了心思。如今,却是没有落得个好。”王妃眼底闪过伤痛,失落的说道:“就算此事是仪儿所为,西越公主有个好歹,西越皇怕是不会轻易的饶过王府。”
水清漪听着王妃为她考量的话,讥诮的一笑。侧头看向身边的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知母妃得知消息可有封锁?若是传到宫中……”
王妃面色骤变,她听到消息,便匆匆赶来,俨然忘记了镇压消息。正要开口,便瞧见管家匆忙的赶来:“回禀王妃,宫里头太后身旁的公公带来了太后的口令。”
王妃目光凛然,冷若寒霜的看向水清漪。
水清漪毫不退怯的与王妃对视,从王妃对她起杀心的那一刻起,她便没有打算忍让。而今日,她是刻意命人放出西越公主在王府失踪的消息。而,迎接西越公主回府小住的王妃,断然会要给太后一个交代!
太后与王妃关系算是亲密,若是她瞒下西越公主来东齐国的消息,不知太后会如何呢?
毕竟,她可不认识西越公主。
王妃冷哼了一声,从容不迫的去了前厅。
长孙仪也紧跟着去了。
长孙华锦拉着水清漪的手,神情漠然的说道:“你知晓孟纤缘何失踪?”
水清漪目光一闪,他这样问,怕是也觉察出蛛丝马迹。笑道:“孟纤身为西越国受宠的公主,她独身来东齐国,身旁怎得会无人保护?她若是被劫持,断然会现身出来与人打斗,可屋子里并无打斗的痕迹。而方才那个受伤的侍女,府医查探了伤口,刺得并不深,也没有扎刺在她的死穴,目地并不是想要她死,只是制造成被劫持的现场。倘若当真是被劫走,劫匪断然不会留下活口,下手亦是会极为的狠辣。”
长孙华锦眼底闪过赞赏,观察入微,分析得极对。温润道:“熟人作案?亦或是自导自演?”
水清漪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另一个发现道了出来:“府医说荷叶粥里下了紫迭花,而这花盛产在西越国与南州国交界处,排除了王妃与长孙仪。”顿了顿,浅笑道:“我又不是知府,怎得知晓是熟人,亦或是西越公主刻意陷害?”
长孙华锦笑而不语,收紧了握着的手。
“咝……”水清漪吃痛的吸了口凉气,嗔怒的斜了他一眼。
长孙华锦浅浅一笑,犹如高山之巅不可攀附的霜白之花,幽然绽放于日光下,遗世独立。
“之前为何不说?”长孙华锦睨了眼她葱白纤长的手指,视线落在她食指与中指间那一颗红痣,轻轻刮了下。
水清漪手如过电,猛然一颤。
长孙华锦笑容更盛,蔓延至眼底,在她发怒前,状是无意的询问道:“你不怕将你牵扯其中?毕竟,长孙仪来寻过你。”
“嘘!”水清漪瞧见王妃领着太后身旁的女官,上官琪过来,示意长孙华锦闭嘴:“你不许插嘴。”
长孙华锦颔首。
水清漪眉宇舒展,上官琪给水清漪见了礼,对身后的大理寺卿林云中道:“林大人,此事关系两国邦交。太后将此事委托与你,你定莫要教她失望。”
林云中凝重的点头道:“微臣定会全力以赴。”说罢,朝长孙华锦与水清漪点了点头,让属下在屋子里勘察。得出的线索,与水清漪所说的差不离,只是勺子不曾放在粥里,不代表西越公主不曾拿其他的器皿用膳,没有排除公主未曾食用荷叶粥,这一点与水清漪的分析相驳。但是荷叶粥里的毒产自西越与南州国,排除了长孙仪作案的嫌疑,王妃与长孙仪二人霎时松了一口气。
不是就好!
只是,线索也由此中断,众人完全没有思绪。就在这时,林云中的属下刘全在临窗摆放的盆栽底下发现了油纸包,确定里面装的便是紫迭花粉,与少许的迷香灰。
“大人,公主极有可能在用膳之际,被人用迷香迷晕,晕厥过去失手打落了食盒。”刘全推测道。
王妃见状,走上前,被林云中阻止:“王妃止步。”
王妃眼底闪过不悦,心里明白太后插手,正是水清漪泄露的消息。就算查明了真凶,太后怕是也会对她有芥蒂。心里不胜厌烦,想着如何向太后解释。
“大人,这里有鞋印,按照尺寸是男子的脚印。”刘全盯着盆栽旁凌乱的脚印,从木箱里拿出树脂,跟着最清晰的鞋印画了出来。
看着鞋印,长孙仪面色一变,眼底布满了震惊之色,目光凌厉的看向了身后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