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给人翻过,她写给爷爷的信明明是信纸放在晓尚的照片上,可是现在是晓尚的照片放在信纸上。
她眉头锁着,像是打了个死结一样无法松开,她知道是谁翻过她的东西,吴妈不会,晓尚翻过不可能还这么整齐,唐欢欢翻过早就冷嘲热讽的笑话她了,恐怕,只有她妈妈了。
她那打了死结的眉头,染着一丝伤悲,终于还是松开来,在这个家,她没有人权,进来那天开始她就知道。
关上抽屉,脱下蓝陵煜的外套,走进洗手间她放了一浴缸水,把衣服丢了下去,怎么的也要帮人家洗洗再送回去。
回到房间路过玻璃镜,看着里头自己衣衫破烂的狼狈模样,昏暗中那个男人粗暴的举止让她不寒而栗,她忙从玻璃镜里抽回目光,走到衣柜抽出了背心和衣服换上,总算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要去洗衣服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她凑过去看了一眼,是另一个叫做彭静诗的电话。
她把手机揣在口袋,怕一会儿在卫生间听不到铃声。
一通电话响完,又一通紧跟着响起,无忧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是彭静诗,她又把手机塞回衣服里,等着对方打第三通再接。
不过第二通铃声结束后,第三同铃声没想起,她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进了浴室,她俯身站在浴缸外搓洗起蓝陵煜的西装外套,她从小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对洗衣服简直是驾轻就熟,搓搓揉揉,上点肥皂,继续搓搓揉揉,领子,袖口,衣摆,各种死角她洗的格外用心。
快要洗好的时候,手机居然又响了,她伸手从兜里掏手机,只是没想到——
“噗通!”清脆一声落水声,她的手太滑了,手机从指尖脱出,掉进了一大缸泡沫水中,咕噜噜冒了一阵气泡。
无忧傻眼了,反应过来即可扑进浴缸,手忙脚乱拽起手机,屏幕还亮着,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考虑接不接,屏幕暗了,手机自动关机。
她慌张了:“怎么办?”
看看这手机,应该要不少钱,进城之前爷爷给过她一个银行卡,里面的钱不知道够不够赔他个手机的。
或者能修?可是去哪里修,人生地不熟的,天还这么晚了。
无忧抱着手机手足无措,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残局。
她觉得今天真是糟糕透了,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再出来,她想做鸵鸟,可是她不是鸵鸟,不得不面对现实。
现在的现实就是:重买一个给他。
因为除了买一个给他,也别无他法了,这东西修过肯定不好了,他那种有钱人怎么可能用修过的东西,她只能赔他一个更好的,不可能给他一个用坏的。
瘪着嘴,她怨了一句:“我就说不要不要不要了,干嘛非要给我。”
看着水里他的西装,她不解恨的用力拍了两下:“干嘛非要给我,你说你干嘛非要给我。”
这样的她,才显出几分孩子的天性来,嘟囔着的小模样,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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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继续,亲们偶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