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瞧,然后又转头看向展昭,道:“天相有异,乱七八糟的东西要出来了,你们最好明天一早去城外瞧瞧。”
展昭愣了下,抱着猫出了房间仰头去看天。鹅黄的月亮,满天数不尽的星斗,实在是瞧不出哪里有异。又听一旁商陆喃喃道:“塞外的天,比这里好看。”
李浔染从房顶跳了下来,从展昭怀里一把拎出那只在他胸口忙着蹭脑袋的大胖猫,调侃似得道:“还蹭,还蹭,当心有只耗子把你阉了醋下酒吃。”大胖猫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当即看向从书房里慢悠悠走出来的白玉堂,然后转头把脑袋插在李浔染的臂弯里。
远远的,传来又女子说个不停的声音,几人抬眼瞧去,展昭那师姐洛浅正缠着一名中年男子说个不停。待两人走近了,白玉堂愣了下,眉毛不自觉的慢慢扬起,道:“云鹿先生?”
展昭也愣了下,扭头瞧他:“你认得我师叔?”
白玉堂眸光微斜,瞧了眼屋子里,又把目光转了回来,道:“五年前去那刀冢寻刀时误中机关,多亏云鹿先生出手相助,我现在所了解的这么一点机关之术,也是当年云鹿先生破那万里机关阵的时候讲给我的。”
那唤作云鹿的男子走近,瞧见白玉堂,眼中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意外之色,笑道:“果然当年那少年,便是陷空岛的五岛主。”
白玉堂抱拳朝他一礼,道:“云先生。”
云鹿笑了笑,瞧了眼展昭,在看看白玉堂,笑道:“江湖传言,猫鼠不两立,两位这算是英雄惜英雄?”
李浔染在一旁搭话:“那是猫欺鼠,鼠吃猫。”然后展昭蹭过去抬脚踹他。
第二日便是展爹的生辰,一大早的展府更忙碌了,一直黏在一起的白展二人也被展娘和江宁婆婆应给拆开。展昭怎么着也是展家的三爷,还是开封府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自然要去门口迎宾客。商陆和李浔染也被拉去做苦劳力,丢下白玉堂一个顶着客人的名头在园子里闲的快长毛。‘喵’一声猫叫,那只大胖猫从假山后钻了出来,跳到白玉堂脚边转来转去的蹭他靴子。刚刚它自然是一直粘着李浔染了,可惜太碍事,也被嫌弃了。
白玉堂俯身摸了摸猫脑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商陆说的那句‘你们最好明天一早去城外瞧瞧’。看了眼天,反正也是无聊,倒不如去瞧瞧算了。那大胖猫正用脑袋顶着白玉堂手心蹭,突然身边白影一晃,那摸自己脑袋的人不见了,害得它着力一空,直接翻倒在地上。
展府门口人络绎不绝,展家不愧是常州首富,连那太守都跑来了。白玉堂往门口瞧,正好和展昭对视,然后伸手指了指城门方向。展昭会意的点了点头,白玉堂身子一动,直朝着城门口去了。
城外树叶依旧是绿的,只是没有春天那般郁郁葱葱。站在最外层的树梢上往官道瞧,正瞧见两个人两匹马,慢悠悠的往这边来。两人一路走着也不消停,拌嘴拌的不亦乐乎。正是露宿了整整两宿的开封府师爷神医公孙策,和庞太师之子中州王庞统。
白玉堂瞧见他们一起来,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刚要闪身过去,眸光微斜,突然瞧见两旁树的树干似乎有些奇怪。然后还不待他多做考虑,那些树干上突然‘长出’个人来,一个个披着奇怪颜色的披风把骑马的二人团团围住。
庞统被吓了一跳,伸手便将公孙拎到了自己的马上,公孙没反应过来,手里依旧攥着自己那匹矮墩墩的马的缰绳。
白玉堂微微扬眉,这边是商陆说的有异?半路蹦出劫道的杀手,商陆也能从天相瞧出,也是绝了。身子一晃,轻巧的落在一旁的树枝上,双手抱胸,冷声道:“东瀛人?伊贺派?”
下面那些忍者明显的一怔,仰头找人,白玉堂却已经换了位置,站在了那匹矮墩墩的马的鞍子上。那些忍者没料到突然出现人,略微骚动马上又平复。然后不知谁一声令下,那几十号人原地披风一挥,土遁了。
庞统看着他们这一来一走,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把身后的公孙策又拎了回去,白玉堂赶紧往后撤身,离开马鞍。
庞统抬眼瞧他,问道:“白兄弟特地出来迎接?”
白玉堂也看他,慢慢摇了摇头。庞统四处看了一圈,不见白玉堂骑来的马,便伸手又把公孙拎回自己身后,想着暂时把那匹矮墩墩的马借给白玉堂。却不料他丢下一句“路过”转身就跑了,只得又把公孙拎了回去。拎来拎去,气得公孙想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