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白爷爷的酒能不好?我说猫儿,白爷爷这酒比你开封府的如何?”
展昭仰头又是一口:“在开封不饮酒,公事多,展某一人,太忙。”语罢,咂舌,又是一大口:“爽快!”说着竟然晃了一下,带着些许醉意。
“喂。”白玉堂握住他的手腕:“就算白爷爷的酒白给你喝,你也不用这么样吧?倒像是我会抢你似的,而且,你这猫,怎的就这点酒量?”
展昭放下酒坛,'嘁'了声,道:“小气。”
白玉堂握着他的手一紧,再一拽:“敢说你白爷爷小气!你这小气猫对自己都不上心,还敢说白爷小气!”
展昭被他拽的一个咧且,身子一晃,脑袋撞在白玉堂下颌。
白玉堂疼的一龇牙,放下另一只手上的酒坛,揉下巴。垂下眼睑,正看见展昭通红的耳垂,笑道:“这就红了脸?还是一只薄皮猫啊。”语罢,低头,张口,咬住他的耳垂。口齿不清的道:“原来你肉都长这啦,臊猫。”
展昭一惊,刚刚涌上头的醉意全醒了。口中骂道:“下流鼠,嘴巴干什么呢!”然后抬手,送上一记老拳。
开封府众人听见展昭小院里传来白玉堂一声惨叫:“啊!臊猫!白爷爷的脸也敢碰!”
展昭怒道:“下流鼠!嘴巴不老实!”
然后'啪嚓'一声脆响,再是白玉堂肉疼的大叫:“臭猫!那可是二十年窖藏女儿红,你你你......你就这么摔!”
然后又是'啪嚓'一声陶瓷响,接着是展昭的怒吼:“白玉堂!展爷的云片糕!我和你拼了!”
然后'叮叮当当'刀剑相击的声音响彻开封府的上空。
包拯的书房离展昭的西院最近,听得最清楚。叹气,抬手揉揉额角,道:“劳烦先生,给他们二位送些醒酒汤去。”
公孙策点头,出了书房,直奔厨房而去。这两人竟然喝着酒也能打起来,不过,白玉堂的嘴巴干了什么?还有展昭,没事'摸'白玉堂脸干什么?
展昭小院的打斗声持续了越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停了。展昭收了剑放在身旁,提起酒坛又喝一口,面颊已微微泛红:“白兄,喝酒还带刀啊,就这么信不过展某?”
白玉堂瞪他:“你不也一样,喝酒也带着巨阙,喂,臊猫,醉了就别喝了,这点酒量,想白爷十岁的时候,陷空岛就没人能喝过白爷了。”然后伸手,抢了展昭手中酒坛。
展昭不乐意,伸手去抢,身子一歪,撞进白玉堂怀里。展昭抬头,醉眼朦胧,手一伸,继续抢,口中念念有词:“臭老鼠,下流老鼠,酒老鼠,不许抢展爷的酒。”胳膊伸的更长:“臭老鼠,不许再叫猫,再叫猫......老子挠死你。”
白玉堂'哈哈'笑出来,把酒坛放到展昭手臂够不到的地方,笑道:“就叫猫,臭猫,臊猫,怎么,许皇帝老儿叫,不许白爷叫?果然是皇家养的猫。”
“不许叫!不当猫!”展昭酒劲儿全上来了,双臂攀住白玉堂的脖颈,张口一咬。
白玉堂'啊'的一声惨叫,比刚才的那一声还要凄惨,吓得包拯,公孙策和四大门柱都是一哆嗦。
“臭猫!你还真咬啊!”白玉堂伸手把挂在自己身上,用力咬自己肩膀的展昭往下扒。可惜,展昭挂的太紧,怎么拽也拽不下来。不过被白玉堂这么拽了两下,展昭倒是松了口。头抵再白玉堂颈窝'蹭蹭蹭',口中又道:“美人儿,真香。”
白玉堂身子一僵,他最忌讳别人说他俊美,总觉得是被看低了。正待发作,又听展昭喃喃道:“不许叫猫,老子不想当什么'御猫'......当什么,皇家养的玩物......”
然后展昭又说了什么,白玉堂没听清,只是手臂抬起,搂住展昭腰身,将他锁在自己怀中。俯身,把嘴唇埋在展昭耳畔,道:“我叫猫,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御猫,是我白玉堂千里迢迢找来逗闷子的猫。”
白玉堂语罢,等了半晌,见展昭没半点动静。抬头一看,展昭扒在他胸前睡得正香。只是他唇角亮晶晶的是什么?粘在自己衣襟上。
白玉堂呆愣片刻,怒吼:“展小猫!你睡觉怎么还流口水!”不过喊归喊,一双手臂倒是不曾松过,或许酒太香太醇,他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