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抵达了新乡社区,敲开张广财家门的时候,开门的却是一个中年女子。她观我们四个字装扮奇怪,微微愣住,“请问你们是?”
“警察。”我出示了证件,询问道,“这里是张广财家吗?”
“是的。”中年女子一边迎我们进屋,一边自我介绍说,“我是他女儿,张红。”
“嗯,张广财在哪儿?我们有点事想跟他了解一下。”宁疏影淡声说道。
“抱歉,恐怕你们要白来一趟了。”张红见众人疑惑,无奈的说道,“我父母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离世,所以……”
我心脏咯噔一跳,张广财竟然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黑帽衫下的徐花妍生硬的挤出了几个字。
“2oo1年3月2号。”张红叹息道,“那时候我在米国留学,接到噩耗就坐飞机往家里赶,回来的时候,摆在我眼前的却是爸爸、妈妈的骨灰盒。”
秦鬼冥眯住小眼缝,疑惑的问道:“没有经过家属允许,就火化了?”
“对。”张红想了想,补充道,“方叔一手操办的后事,他说担心我见到父母死状承受不了,就把尸体送去火化了。报告上写的是工伤,爸爸巡视工地时,意外遭到落下的钢筋穿死。妈妈得到消息赶到工地看尸体,伏在爸爸身侧,上方又掉下来一块石头,把妈妈的头颅砸爆了……”
这得有多倒霉,我狐疑的问道:“你真信这说法?”
“起初我很怀疑,可问过好多个目击者,都一样的说辞,我不信又能怎么办呢?或许爸爸妈妈的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吧。办理完父母的后事,我完成学业就回了天南。”
“好吧,恕我们冒昧打扰了,请节哀。”我愧疚的道,总觉得揭开别人的伤疤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张红软婉一笑:“没事,已经过了这么久,我看的很淡了。”
“对了,再唐突的问一句,你父母离开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宁疏影轻声问道。
“这个家,就是他们遇难前的布置。这些年来我一直保持着父母在家时的装扮,所以家具啊、挂饰啊、家电啊之类的,都属于古董了。”
“有孝心。”我环视了一圈,随口问道,“你父亲有记日记的习惯吗?”
“爸爸没有,不过妈妈有。”张红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当年收拾父母遗物时,没有看见日记本,也许我出国那段时间,妈妈因为什么不记了吧,或者遗失了。”
……
我们离开了张广财的家,这案情的疑点真是越查越多,脑袋乱哄哄的。
宁疏影梳理了一遍,他分析道:“张广财夫妻的死亡时间就在方天同消失之前,二人的死一定与方天同说的大有不同,我直觉那些所谓的目击者均为花钱雇的。死了还匆匆的火化,莫非担心生尸变?”
“张母的日记里肯定有相关的异常记录,然而被方天同现给催毁了。”我耸了耸肩膀,“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找当年‘见证’张广财夫妇死亡的目击者?”
“不可能找到的。”宁疏影否定了这一方向,“早拿钱消失了。”
“新消息。”秦鬼冥拿着手机,他边看边念道,“网神小七查到那个施工队在同年就解散了,后来方天同结束了神隐两月,补上工资,换了一个新的施工队继续开工。这种没有劳动合同的雇佣关系,连个备份都没有,我们确实找不到起初参与兴建月河弯的民工,记录里只有这一个总负责人张广财。”
“啪!”宁疏影打了个响指,“我知道该如何调查月河弯当时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