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同样的,我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放心你。”
“事实上,我知道你和总统先生的交易并不是因为我监视了总统,而是你们明面上的私人交易,暗地里总统却联系上了我,哦,或者说,我想办法让总统认为是他主动联系上了我。你认为笑匠这步棋如何?他确实让你认为,总统已经不再需要你,而你的动手时机已经成熟了,对吗?”
回答他的是厄里斯的沉默,不过阿德里安毫不在意。
“当你将你拥有的所有现金涂上白磷的时候,我知道。当你随机选出十家酒吧以及一个俱乐部的时候,我也知道,甚至那十二个集团大鳄……嗯,他们可都是维特集团的对手呢,我很感谢你顺手帮我解决了一点小麻烦。”
阿德里安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但他对面的厄里斯,并没有露出普通人当得知自己被利用和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愤怒。是的,这样才是他的敌人厄里斯该有的镇定自若,就算失败了依旧如此,如果她像其他无趣的家伙那样恼羞成怒,那么他就没有任何必要继续在这里坐下去。
“那家酒吧……你装了监听器。”与普通人的恼羞成怒不同,厄里斯瞬间就从阿德里安的话中抓住了关键。
“对于那2435人的牺牲,我表示很抱歉。”阿德里安并没有直接回答她,提到酒吧里被烧死的平民,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闪现了一抹忧虑和伤感,“但是如果要阻止你,阻止即将被你激发的热战,他们的牺牲是必要的。因为他们,才让我更加确定了你想要做什么,你留给苏联特工的录音器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德里安知道厄里斯的手法,知道她的作案地点,知道将会有数千人因为她的举动丧命,但是为了数以千万人的利益,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看着那数千人被活活烧死。
苏联人不仅仅想要曼哈顿博士的资料,他们还想要曼哈顿博士的能力,和阿德里安一样,他们想复制他的力量,厄里斯主动申请成为联络人,也正是因为她接受了苏联人的委托。她想利用维特集团给她创造机会,窃取现成的实验成果。
“实验进行了近四个月都没有任何起色,虽然放在一般情况下普通的研究院或许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研究出像样的东西,但是,厄里斯,这是我的工厂,我的研究院。我承认你做得确实天衣无缝,你对实验报告的篡改或者实验过程的破坏几乎让人看不到任何破绽,没错,是‘几乎’。你真的几乎骗过了我,如果不是每天晚上我也会拜访一次工厂,并且继续篡改数据的话。”
听到这里,阿德里安看到厄里斯的脸色终于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阿德里安笑了。
“是的,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说,你没有看到你想要的结果吗?不仅仅是因为我中断了你的信号,而且,你转交给苏联的资料,根本就是错误的,使得你按下按钮之后,企图利用曼哈顿博士的能力而制造的纽约市中心地区的爆炸落了空。”
厄里斯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对面的阿德里安,若是正常人被她这双几乎可以称为诡异邪魅的眼神盯了,恐怕会浑身不自在,但阿德里安不同,他并没有移开眼,反而正大光明地迎上了那道危险压抑的目光。
余光里,曼哈顿博士早已解决了一切,他静静地来到二人的桌前,但厄里斯依旧没有看他一眼,仿佛她的眼里,只有阿德里安。
渐渐的,阿德里安从她的双眼里看到了除了嘲讽以外的神色,兴奋,跃跃欲试。他知道这代表什么,因为他知道当他和她博弈的时候,他的眼里也会露出这种神色,棋逢对手的激动。
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以世界为棋盘,人命为棋子的博弈。
“哈哈哈哈哈哈……”这样对视良久,厄里斯突然笑了,笑得差点连眼泪都涌出来,她双手撑着额头,阴影之中的双眼如同蛰伏的毒蛇,静静地看着阿德里安,嘴角咧出了一个诡异巨大的弧度,“很好,棒极了,小奥,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快乐!”
“不客气。”阿德里安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我依旧有一个问题。”厄里斯说着,神情不变,举起了食指,戳在了脸颊上。
她用如此疯狂诡异的表情做出了这种卖萌的动作,那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我很乐意为你解答。”看着厄里斯如此肆无忌惮撕下正常人伪装的样子,阿德里安突然心里一突。
“你是以社会义警,人们敬爱的蒙面英雄,法老王的身份,拆穿并将我送到你的暴力破坏者同伴曼哈顿博士手里呢,还是以纽约首富,集团大鳄,社会慈善人士以及热心市民的身份,将我这罪犯送到政府的秘密武器曼哈顿博士手中绳之以法呢?”
厄里斯说着,不等阿德里安反应过来,她直接将双手并拢举起移到曼哈顿博士面前,眼神却一直放在阿德里安身上:“曼哈顿博士,我就是罪恶教授,现在,我自首,按照法律,我有权找一个律师,以及,我需要一个精神病医生。”
她看向了博士,嘴角的笑容陡然间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