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的点头以示回应。
青禾急忙递上披风,许莹然见时辰还早,空气中还有些凉意,也没有拒绝,紧跟着出了屋,来到院中庭院里。既是两人说悄悄话,青禾和小四便只一左一右长在房间的门边。
侯爷和夫人说什么?
这一幕,落到石榴眼中却是心中大震。
甄珍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biao、子听说是陈家的寡妇,听说陈家人把她当成亲闺女似的,如此,万一陈家那些老糊涂让三爷娶她怎么办?
石榴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却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不!!她决不允许!
她双眼中的理智渐渐被疯狂代替,一夜未眠的眼白上血丝千丝万缕,说不出的恐怖,她渐渐退后,趁着众人不觉之际她爬到李浩身后,对着李浩的腰间狠狠一踹,继而扑到甄珍身上,掐住脖子,大骂道:“……贱、人,婊、子,给劳资说,你怎么勾、引三爷的……不说是吧,劳资毁了你这张狐、媚、子脸,千人骑万人压的脏东西,三爷是你能染指的,我要毁了你,毁了你……”
她的眼睛凸起,张牙裂嘴,散乱的发丝随身子癫狂摇摆,如同地狱来的魔鬼。
“啊!”
甄珍被掐住脖子,声音如同鸭子一般嘶哑,无神的双眼此时已经回过神,正不可置信的看着石榴,而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挣扎。
李浩被踢倒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猛地一回头,却看到甄珍命悬一线,惊慌失措的惊声尖叫到:“救人,来人,就珍儿……”
屋内丫头只剩红雨,可红雨只有十岁,就她这点小力气,给石榴塞牙缝都不够。
幸而,就在红雨被石榴一脚踹开之时,小四和青禾赶到,小四一拳垂倒石榴,青禾紧跟着掰开甄珍脖子上的手,并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好,有气!
青禾紧绷的心稍稍有些安定。
而这一切,看似缓慢,却实则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子厚和许莹然听到叫声,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硬生生被打断,无法,两人却也只能大步流行进屋。
看着被小四制服的石榴,横躺的甄珍,扶着腰,站不起来的李浩……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发生过了什么。
真是……
许莹然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大少夫人怎么样?红雨,你快去请大夫。”
这话前一句问的却是抱着甄珍的青禾。
“只知道还有气,其他一切要等大夫来才有定……”青禾摇摇头,话音还未落,门口便来了传话的婆子,恭敬的禀报道:“夫人,陈夫人到了。”
找不到晚不到偏偏是这个时候,许莹然扶额。
李子厚却是瞥了一眼屋内混乱的场景,吩咐那报信的婆子:“把陈夫人请到轩兰厅,我和夫人马上就到。”
轩兰厅,在侯府的西北角,位置比较偏,但好在厅大且安静,想必陈夫人只会认为侯府为了隐秘才如此。
许莹然眼睛一亮,这正好能拖延些时间。
“见机行事。”许莹然提醒道。
那婆子一愣,见机……行事??什么机?
她站在门外,屋内的庆幸根本没瞧见,李子厚摇摇头,说:“算了,小四你去。”
“是”小四恭敬的行礼告退。
做完这一切,许莹然愁眉不展的望着甄珍,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她无性命之忧,不然,人家还以为侯府强了寡妇,然后还杀人灭口。
有了李子厚的话,许莹然对青禾说:“你在这儿等着红雨,如果成少夫人无事就悄悄来轩兰厅报个信。”
说完这话,她便拉着李子厚的手,往轩兰厅而去。
“子厚,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难道和石榴有关,不然她怎地一下就发了疯要置成嫂陈少夫人于死地。”走了一会儿,许莹然仔细回想屋内的事,发现,石榴倒有些像是狗急跳墙。
“只怕是那丫头胡思乱想了什么,以为我们要给陈家少夫人正名。只不过,她倒是枉做小人了。”李子厚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一声。
难道不该这样?
许莹然眉头一跳,好奇的望向李子厚,大燕虽说民风开放,可也还不至于在满城风雨的一、夜、情后,当事人还能但什么事也没发生吧?
“这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陈家都有可能为了名声将人塞给李浩,但陈少夫人甄氏,绝对不会!”李子厚停下脚步,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