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说完这句话,便被江明炎狠狠的看了一眼,这话一出口简直丢脸!什么偷不偷的!
片刻之后,里面便重新收拾一番,明月道:“王妃,请进吧。”
江蓠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江明炎道:“很抱歉,我身子乏了,等我歇歇,明日再去拜访二娘。”
“二娘”这两个字就像针刺似的,但是江明炎也只能受了。他母亲是续弦,无论现在如何的把持着侯府,也不过是江蓠的母亲之后的女人!
他挤出一丝笑意来:“那王妃且好好休息。”
江蓠点了点头,然后便和清歌进入屋子,江明炎等人等着她彻底进入之后,才转身离开。
江明炎身后的仆人看着自家的少爷这般的黑了脸,小心翼翼的道:“少爷现在去哪儿?”
江明炎将自己的衣袍一挥,道:“夫人回来了没有?”
那仆人道:“夫人已经从皇宫内出来了。”
江明炎道:“收拾收拾,我要去见母亲。”
“是。”
——
江蓠换了一身宽松的寝衣,就着琉璃盏内的灯火看着一卷绢帛,末了的时候揉了揉眉头,问道:“清歌,什么时辰了?”
“亥时了。”清歌正在整理原来的旧物,那些都是原来在侯府的东西,想起原来的日子,几件旧衣服穿了几年,到了年底的时候她便开始琢磨着怎样让那些旧衣服看起来鲜艳一点,能在那仅有的时候让世家公子注意到江蓠,能去给她家姑娘求亲,然后脱了这苦海。
其实,也是有那么一个人的,他去向夫人求亲的时候被无情的拒绝了,拿着身份说事,配不上定安侯的子女,其实根本就是拖着姑娘,可是是福是祸呢,没有谁能说得清楚。
江蓠站起来,目光一闪,道:“清歌你先去休息吧。”
清歌道:“姑娘,我等你。”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清歌便改不了自己的习惯,将江蓠唤“姑娘”,江蓠也就随她了。
江蓠笑道:“那你到小厨房内给我端一碗薏米粥来。”
“嗯。”那清歌急忙应了声,然后就转身出去。
看着清歌走出去,江蓠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发一挽,然后坐下,拿出银拨将燃起的苏合香的香灰拨了拨,道:“人都已经支开了,你还不出来吗?霁月?”
朱窗轻轻的一点,有点点的声音悄然没入,下一刻一个黑衣的美人就出现在江蓠的面前,她站到江蓠的后面,道:“真想不到姑娘还听得到我的声音。”
江蓠但笑不语,她的耳目虽然聪慧了不少,但是连明月和彩云都无法听到的声音,她又怎能听到呢?只不过半年前接触过后,便牢记了她身上的那种气味,所以一闻便闻到了。当初她向她透露了有关楚遇和她父亲定安候的交易,警告她不要和楚遇牵扯太深。无论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样,现在应该对她没什么恶意。
江蓠转身,拿起旁边的紫砂壶倒了一杯热茶,然后递到她的面前,道:“渴么?先喝喝茶定一定,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
霁月看着她一会儿,最后道:“你越来越像他了。”
江蓠微微一顿,瞬间便笑道:“我不认为像他有什么不好。”
霁月在她的面前坐下,眼神里带着怒其不争意思,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儿,眼神沉了下去,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凶狠的道:“你跟了他!你竟然跟了那个男人!”
江蓠若无其事的按上她的手,然后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一边喝着茶一边道:“如果你没有事,就请离开,我江蓠的事情,大约还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霁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令得桌子上放着的一色青花瓷碗弹跳了起来,她看着江蓠,脸色阴沉至极:“你母亲怎么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他只是在利用你你知道吗?!你知道你母亲忍辱负重多少年,却因为你的这些所谓的破烂爱情而遭受了毁灭!你要取回你所拥有的东西!那是属于你的,龙碧华这些人算什么?不过是蝼蚁,有了那件东西,便是皇权你也颠覆得了,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让你母亲一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
江蓠用茶盖将茶沫轻轻一抹,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她这种激烈的情绪,反而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那东西是什么?”
霁月闭了嘴,没有说话。
江蓠站了起来,道:“那东西是什么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需要什么。所以,不论你如何看待我或者我母亲,我想说的是,如果没有必要,不要再来打扰我。”
霁月沉默的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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