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瞬间安静,接着就听到张桔惊讶的声音,“哇!你怎么闻出来的?”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的眼睛,随即又笑了,“你也用这个牌子对不对?我还以为很少人用爱特纳呢。”
“我?”刘婕讪讪一笑,“我可用不起,我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闻过一次,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切!你啥鼻子?你属狗的啊?”査欣冷笑。
刘婕不怒反笑,憨憨地点头,“还行吧,我自认为我的鼻子比狗鼻子好用。”
査欣不耐地哼了一声。
小周突然一惊一乍地喊道,“额滴神哪!爱特纳,国际奢侈品品牌啊,难怪你的头发这么亮,这么好,我想用也买不起啊。”
“其实,光是用好洗发水是不够的,我每周还得去美发店做一次护发倒膜,这比什么牌子洗发水都管用。”张桔并没有显摆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査欣斜了一眼张桔,慢慢悠悠地问道,“你一个月的津贴,都贴到头发上了吧?”
张桔笑着点点头,像是没听出査欣口气里的嘲讽,“差不多吧,虽然不至于全花了,但至少也有一半都花在了头发上。我们团里,个个都如花似玉,我要是不想出点办法,就被别人比下去了。还好,我的发质生来就好,再加上我平时的保养,我们团就数我头发最好了。”
张桔这话是谦虚了,在文工团,她之所以成为团长眼中的红人,骨干,靠的不是头发,而是扎实的基本功,和她刻苦的努力。
査欣不知道张桔背后的辛苦,听了张桔的话,她不慌不忙地笑道,“是嘛,我觉得你挺适合演白毛女的。”
房间里又静了静,张桔噗嗤一笑,“我确实演过白毛女,还被评奖了呢。”
査欣嘴角一抽,把头扭向窗口,不理张桔了。
刘婕盯着张桔的头发,突然问道,“你头发这么长,是不是留了很久了?有五年没有?”
“八年了。”说这话时,张桔表情平淡。
“八年?八年抗日都结束了呀,你竟然留了那么久!”小周歪着头,问道,“你在文工团好好的,干嘛要来这儿啊?我看,你的头发要保不住了,你没看到吗?我们几个都是短发。”她的目光朝叶晚晴和唐诗诗飘去,不屑地哼了一声,“除了个别不懂规矩的人以外!”
“我知道训练时头发太长很碍事,所以啊,我带了十几袋束头发用的皮筋过来,只要我把头发一扎,什么训练都耽误不了的。”张桔洋洋得意,这主意还是团长给出的呢。
“姐妹们!”
门口,传来杜月高昂的声音,“老鹰让咱们把个人非军用品都交上去,只有十五分钟时间,他们会过来检查。”
这消息顿时在房间里炸了窝。
唐诗诗最先喊道,“杜月,什么叫非军用品?!”
“就是除了训练以外所有的东西,一个不能留!”说完,她冲到自己的床前,把先前带来的背包拉开,从里面掏出一个粉色的mp3,依依不舍地放到一边。
“我的飞镖算不算啊?”唐诗诗哭丧着脸,满怀期望地喊道,“飞镖可以训练咱们的眼力,这个应该可以留下!”
“你脑子有病啊?飞镖训练眼力?你当特训营是酒吧?没事了就玩一盘?”査欣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关你什么事!”唐诗诗蹭地站起来,“有能耐,咱俩比一盘!”
“比就比!怕你?”
査欣冷笑着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唐诗诗跟前,一摊手,“拿来!”
小周跑到墙边,找了半天,喊道,“这儿有个钉子,把镖盘挂这儿!”
叶晚晴吃惊地看到,唐诗诗果真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黑色的,做工很精致,有暗色的条纹,像是古老部族的图腾。
査欣也是一愣,这东西真扎眼,一看就是好玩意,有来头。
唐诗诗郑重地把盒盖打开,从中拿出一面极厚极有韧性的黑色镖盘,六只银灰色的飞镖静卧在盒子里。
“哇,东西不错啊,哪儿来的?”刘婕把头凑过来,一脸羡慕。
“我爸给我的。”
唐诗诗潇洒地把镖盘一抖,站起身,走到小周那儿,把镖盘挂了起来。
“哎哎哎!我说你们干什么呢?”杜月抬头冲着唐诗诗不满地说道,“十五分钟以后老鹰就过来检查,你们怎么还有空玩那个!”
“呦呵!才来一天,就把自己当班长啦?”査欣吊儿郎当地望着杜月,轻蔑地说道,“想当我的班长,先打得过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