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龙跃将水盆重重的放在自己的面前,凤浅歌吃惊问道。
“洗手!”
“我洗过了!”
“洗过了还要再洗一遍!”龙跃就像一个小孩一样,这样的他让凤浅歌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只得乖乖的任由他动手帮自己洗手。
好一幅唯美的画面,黑衣美少男细心的帮白衣美少男洗手,饶是龙义心性再怎样强大也有些看不下去,当下低着头闪了出去,似乎怕听到自己将军的声音,还故意走远了些,将这个军营让给了他们。
军营内,龙跃用心的给凤浅歌洗着手,许是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又自小练习武功,比起凤浅歌细白的柔夷,龙跃的手只能用粗糙来形容了。
粗糙的掌心贴着凤浅歌的掌心,手背慢慢的摩挲,似乎真的在帮她洗手。
良久,看着凤浅歌的手已经微微发红,就差没有剥下一层皮了,龙跃才不甘心的放手。
“以后不要随便碰其他人!”略有深意的一句话让凤浅歌心中泛起了一丝凉意,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恩!”在那样执着的目光下,凤浅歌就算有心也没有胆说出拒绝的话。
“好了,现在轮到你帮我解毒了!”望着桌上精致的柳叶刀,薄如蝉翼的飞刀,还有一套闪着毫光的银针,龙跃的脸上泛起一抹喜悦之色。
“好!”走到另一张残存的桌边,看着桌面上那些器具,凤浅歌应道。
“脱衣服!”三个字说出,凤浅歌的脸色再次不争气的泛起了潮红,哎刚才明明那个士兵也脱了,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凤浅歌沉思之际,龙跃早就迫不及待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躺到了*上,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俨然有邀请的意思,任君*。
看着他这幅样子,凤浅歌挤出了淡淡的笑意,不似之前那般清冷,因为这一笑,秀美的脸蛋带了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淡淡光华。
看得龙跃心中一动,若能让他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她刚才有没有对那个小子笑?不行,得让龙义去查查,给那小子一个教训!”龙跃心动的同时,也有些烦闷,知道凤浅歌帮别人包扎伤口,他心中的醋意就是不自主的散发,无法遏制,
玉手搭在满怀心思,思考着怎么教训那个小兵的龙跃手腕上,凤浅歌细细的为龙跃把着脉。
良久,凤浅歌的眼睛从两人交握的手腕上移开,抬头望向龙跃道:“脉象变得稳定多了,残毒也被稳定了!是时候了,可以了,我们开始吧。”
一瞬间,凤浅歌身上的慵懒随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犹如高高在上主宰人生死的神祇,风华无双。
龙跃也收回了心中的杂念朝着凤浅歌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所有的银针一字排开,凤浅歌的神情忽然变得专注起来,看准一个地方,用手指轻轻的按压一下,接着另一手也来到了这里,一根银针在这里扎根。
“恩!”
龙跃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扎针,如果给他扎针的不是凤浅歌,兴许早就被他一掌拍飞了,可惜在凤浅歌手中,就算心中再怎么害怕,龙跃也只能咬牙撑着,只希望这个过程不要持续太久。
数百枚银针在凤浅歌手上宛然获得生命一般,银光闪闪,飞快地刺入各个穴位,几乎不用眼睛看,走指如飞。龙跃也已经闭上了眼,按着凤浅歌前几日教他的路线图在体内运气,配合凤浅歌的银针,引导着毒素向左手手腕处聚拢。
不知过了多久,凤浅歌的脸色变得苍白,冷汗从她的额角滑落,直接滴落在同样浑身湿透的龙跃身上。
银针拔出,又被重新刺入。
如此循环,龙跃的脸色倒是好了起来,不像之前的青灰,虽然有些惨白,倒也恢复了正常。
紧紧的咬着牙,龙跃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身体似乎在微微的颤抖,似在忍受着大的痛苦。
一道黑色的阴影在他的筋脉中流动,隐隐向左手手腕处汇聚,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暗色全部聚集在手腕处,整个手腕都在发黑。
一直运功逼毒,龙跃的身体有些虚弱,眼看着这样的场景,凤浅歌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看着手腕处黑色越来越浓郁,凤浅歌拿起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刀,在酒碗中浸了一下,又拿到了烛火中烘烤。一瞬间,当酒精遇上了火焰,整把匕首都被火焰吞噬,微微发烫,但凤浅歌依旧没有松手。
五指转动,飞刀在手中咻咻作响,一片银光中给人沉重的压迫感,那薄薄的刀片儿牵动着她的呼吸。
眼看着刀的温度越来越热,凤浅歌握刀在手,向龙跃的左腕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