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英见到自己女儿这幅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对身后的侍卫命令:
“还不快阻止小姐!”
身后的侍卫立刻应是,上前一步握住锦儿软鞭,锦儿募得停住眼中闪过暴虐,正要大怒抬头便见到自己的娘亲一脸冰寒的站在门口,瞬时愣住了,便听到穆程英沉声道:
“你还嫌丢人的不够么!”
锦儿便一下子丢掉了手中的软鞭,哇的一声哭着跑回房内了。
穆程英叹了一口气,冷眼看向那群衣衫尽碎的舞女,冷声吩咐身后紫萱等人:
“今日之事若有半句泄露出去,我便割了你们的舌头。将这群贱婢关起来,都滚下去。”
紫萱与其余嬷嬷都纷纷称是,侍卫们便动作迅速如抬着死猪肉一般,将那些舞姬一个个都抬了出去,点了点却发现少了一个,莫名有些奇怪,穆程英见他们磨磨蹭蹭,怒道:
“磨磨蹭蹭干什么,动作快一些。”
紫萱斟酌:
“夫人,这舞姬之中少了一个。”
穆程英瞬时转过头来看向她:
“少了谁?”
紫萱微微皱眉,显然也意识到不对:
“前两日有一个惹小姐不高兴,便被打卖出去,后来……后来是妓坊那边给推荐的,舞跳的不错,但没有买下来,所以不知道家底是什么。”
暮成荫瞬时脸便寒了,心中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怕说出来她这女儿更要不依不饶,今日却不能让她再闹了。
只让所有人都退下了而后才走到窗前将锦儿抱在怀里,却到底心疼了:
“乖女儿,事情已经发生你又何必如此糟践自己,这般闹脾气传到你祖母耳朵里岂不是更让她生气?乖乖的好好打扮打扮,跟为娘到外面向你祖母道歉,还有太子殿下,你险些伤了他,要向他请罪。”
锦儿在她温暖的怀里啜泣不止:
“女儿……女儿实在不能见人了,我已经倾城哥哥面前出了丑,现在让我见人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穆程英见她又是说云倾城,脸上瞬时闪现怒气,但看着她如此可怜的模样,又想着今日本是想让她在太子面前露面,未曾想险些得罪太子,此时让她出去道歉或许还能补救,只能生生压下,哄她:
“今日是安定王爷出面为你解围的,可见他护着你,怎会因为你出丑就小瞧你,你这般闹脾气反是辜负他一片好意。”
锦儿抬起一双通红的眸子,看着穆程英:
“真的?”
穆程英叹了口气:
“自然是真的,娘亲何时骗过你,不过娘亲且问你,你这舞蹈练习多日,为何今日便出了这样的叉子?你为何要打那群舞娘?”
锦儿看着穆程英又觉得委屈,但目光却又变得残暴起来:
“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方才脚下一滑身子便不受控制向后栽去,女儿……女儿都丢人死了,那群贱婢本来就该打,若是方才她们拖出了我,我也不至于摔得如此狼狈,我倒霉她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穆程英知她刁蛮,却也不知道何时变得如此残暴,喜欢这种虐待别人的手段,而现今也问她这场意外有何不妥她也毫无所觉,只叹气道:
“罢了,你且记住在外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以后惩治下人不可自己这般动手,失了身份,今日你那嫡姐可是踩着你做了筏子,出尽风头,但你这般模样实在不好出去,留在这里好生休息吧。”
谁知锦儿却立刻拉住了她,面露不可置信:
“你说那贱人今日出尽风头,她做了什么?”
穆程英看着她,知晓她有所觉了,便道:
“她今日本来只是献上一副帐子,若不是因为你那场舞出了意外,陈老夫人与老夫人也万不能刻意抬举她,把一个破帐子说成世间罕见的宝物,你说,这不是拿你做了筏子,好让她靠岸?”
锦儿瞬时眼中流露怒气,一下子将那休息的软榻上东西扫在地上:
“那个贱人,这次意外一定是她设计的,我绝不能就此放过她。”
穆程英看她明白过来,又坐下:
“便是如此,你可不能犯傻,让她轻易得了所有人的眼。”
锦儿看着她娘亲,却是露出一抹冷笑:
“娘亲放心,我从来都不会输给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