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的众人明显倒吸一口气,显得最为惊讶地华香儿装模作样半遮嘴巴站起来:
“陈妈,你莫要信口胡说,大小姐怎么会做这种事?”
云织看着这个女人,心头冷笑,华香儿倒是反应的快,面上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祖母,孙女冤枉,孙女怎么敢做这种事。”
陈妈看了一眼华香儿,奋力地扭动着身子面向老夫人,语气却难得冷静下来:
“老夫人,老奴再府里待了有三十年,对王爷和您忠心耿耿,从未做过违逆之事,请老夫人要相信奴才呀。”
端坐上首的老夫人面色无变,只轻扫下首众人不发一言。
陈妈不由有些急了:
“真的是大小姐,她初来府中,老是怀疑老奴和底下的奴才们对她不忠,就用钱财收买我们,底下的人都得过她的赏赐,老奴原先也奇怪小姐哪里来的这么些银两,后来老奴就发现小姐倒卖府里的赏赐……”
她似是非常羞愧地看向地上趴着地男人:
“老奴劝她,却没想到被她发现老奴和肖官家……老奴不想的呀,老奴守寡那么些年,这种事被人知道一定没法做人啦,老奴是被逼地才会帮小姐的……”
已然老泪纵横地陈妈索性伏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老奴也万没有想到小姐敢动用御赐之物呀……老奴后悔莫及,老奴糊涂呀……您若是不信大可去永安钱铺去看看啊,小姐让老奴卖的东西都在那里,那里还有小姐专门的户头,这些老奴是万诬陷不了的。”
“大小姐,真的是这样吗?那永安钱铺是当卖存取皆做的当铺,若不是亲人光临是不会给开户头的,您……真的在那里开了户头,当了御赐的东西,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华香儿端着一双盈盈的眸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向云织。
云织面露惊恐:
“我没有,什么永安当铺,我初入京都连门都没出过,怎会听说这个?我……我那赏赐的银子都是多年攒的,再就是月份的银子,我我哪里敢贩卖什么御赐之物啊,姨娘,这贱奴污蔑我也就罢了,您是我的亲人,也这般不相信我吗?”
说着便泫然欲泣,身形都不稳了,青玄赶紧上前扶起自家小姐,也露出心疼,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小姐没有说谎,这半月她是没少赏赐给我们东西,但平日里自己却总是亏待自己,除却府中统一的两餐,晚上都不肯为自己开小厨做晚膳,若是贩卖御赐之物,还用受这样的罪么?请老夫人明鉴啊。”
华香儿面色变了一变,穆程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青玄是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她竟然肯开口为云织说话,那老夫人又如何能不信?
果然,老夫人眉峰紧蹙露出怒气,却不是针对云织,而是看向穆程英与华香儿:
“下人怎么敢明目张胆给主子要赏赐,平日里云织连个晚膳都没有,你这当家主母都半点不关心么!”
当日她亲自为云织办接风宴就是要抬高云织的身份,但是转脸穆程英就敢亏待云织,简直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况且那群下人却个个都是穆程英挑的,敢明目张胆对云织不敬如何不是她授意唆使,简直岂有此理。
穆程英被她一喝,脸上自然是不好看,但还是强自福了福礼压抑怒气称罪:
“是儿媳的疏忽,但是母亲,现在说的是云织是否贩卖御赐之物之事,这骄奴欺主的事情是否稍后再说,儿媳自当请罪。”
老夫人冷哼一声却是默许了,云织看着老夫人态度又转,立时便哭着喊道:
“祖母若是不相信云织,云织便情愿一头碰死在这!”
说着便向那厅柱碰去,瞬时惊得在场众人尖叫,却听闷哼一声,云织被一人拦住,撞到了她的怀里,却正是那方才站在柱边的三夫人。让在场众人都大喘了一口气,却是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