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脚打乱,混乱不堪!”
孔庄和谷梁颌坐在马背拱手道:“末将得令!”当即拨马引精兵五千,其中骑兵五百、步兵甲士四千、弓箭手五百人,从左翼杀出,欲从侧面包抄过去。
杜青云紧接着又下令道:“张典、鲁谡听令,带步骑三千,并与巴里奚、赤东布所带两千巴族勇士,从右路杀出,绕至敌军先锋右后方,拦截对方退路,待敌军先锋溃败,进行围截诛杀!”
张典、鲁谡、巴族副统领巴里奚、赤东布等四将出列,拱手领命后,各自清点了人马,从右翼杀出,包抄敌军右后方而去。
“其它将领,随时准备攻城!”
“得令!”周围的众将领哄然应诺。
第一防御线上的战场已经白炽化,双方各投入了三万精兵,六万人马的厮杀,现在只剩下四万人不到,两万多人已经死伤在地,遍地横尸,血流成河,血腥之气令人闻之作呕,半边天似乎都染有血色。
没有弓箭手的阻挡,顷刻,孔庄、谷梁颌率领的左路军已经杀到,前面五百骑兵蹄声如雷,迅捷无比地插入了敌军的左翼腹部,戈戟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马蹄已将混战中不知有袭兵的敌军士卒毫不留情地踩踏在地,又是沉闷地枪戟贯穿衣甲和人体肉骨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德阳城池正门的城楼上,伫立着大世子和一干将领谋士,看着城外冲天的杀气也不禁变色,杜啸川冷哼道:“我这兄弟也不简单,短时间已经聚集这么多兵马,看来这两年就在打着蜀王之位的心思了,还联合了好几个蜀川少数异族的大部落,哼,以前只当他是个文人酸儒,懂得几成剑术,想不到还能带军打仗。”
身旁站着一位六旬的老者,头黑白相间,系有纶巾,胡须银白,手中拿着一柄羽扇,正是楚上国柱范增。
此时他微微一笑道:“依老夫所看,你这兄弟很会隐忍,故意示弱,以此减少大世子对他的戒心,这样才有利于他暗中行动,扶植自己的势力,王位之争,自古以来阴谋阳谋数之不尽,就是子弑父、兄弟相残,数之不尽,屡见不鲜,看来你这兄弟野心和志向也不在大世子之下啊!”
杜啸川脸色微变,心忖他再能耐,心爱的女人还不是被自己玩弄死了。口上却道:“范先生所言甚有道理,只是不知先生之策,是否可行?”
范增低笑道:“杜青云年轻气盛,兵力和财力也不如大世子雄厚,这次攻城,我们要耗死对手,先派先锋迎战,就是要与敌军相互抵消兵力,同样地锐减,对我军很有利,其二,杜青云攻克第一层防线后,兵力损伤,但绝不会退兵整军,而是会趁机来攻城,这样我军就正好死守城池,鏖战下去,杜青云的兵力就会急剧减少,守住今日,等对方明日再来攻城,势必会出动全部兵力,导致后方空虚,我军只需派一支精兵偷袭后方营地,烧起粮草,使其军心大乱不战自退,到时使天水月氏大军在右面山谷伏击,定能全歼了杜青云的人马。”
杜啸川拍手道:“此计妙哉,范先生真乃当世奇人也,难怪楚霸王纵横中原无人能敌,有范先生此等高人出谋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范增听到恭维的话,虽知对方有奉承拍马之嫌,但谁会不喜听人吹捧呢,心想没有自己扶持,出谋划策,楚霸王未必能坐拥半壁江山,这样一想,顿时感觉整个天下,能与自己一较长短的谋略奇士寥若寒星了。
“杜青云已经出动两翼袭兵,是时候下令撤兵了,让羌人准备城下作战。”范增把握大局说道。
“好,来人,擂退鼓,金铭收兵!”杜啸川依照范增的话传下军令。
擂鼓三下,铭锣大响,城外的传令官飞奔出去传达收兵的命令。
这时左将军雷贺早被杨暄业的枪法杀得左支右拙,闻退兵声战意顿减,虚晃一戟转身就退,杨暄业拨马追击,喝道:“哪里走,看枪!”
雷贺闻背后寒气透骨而来,知道不妙,反手一戟就要架开红缨枪锋,但杨暄业手臂一振,枪花虚虚实实,荡开了戟身,刺在对方左肩窝处,痛得敌将雷贺大叫一声,不敢恋战,忍痛抱臂扬长击退,其它副将和先锋官见主将败逃,也立即退走。
卫镇东、杨鹏、杨慧、孔、谷梁颌等人带军前后冲杀,顿时斩杀不少川军士卒,右翼张典、鲁谡、巴里奚、赤东布四将见时机到来,引兵拦截击杀,乱军之中斩雷贺于马下,川军只有数千人逃回城池。
前线蜀军加上前后几波出动的人马还剩下两万三多人,也损伤了一大半,见敌兵败退,立即乘胜追击,直逼德阳城下。
杜青云见攻城时机成熟,挥臂高喝道:“唐将军听令,带兵两万全线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