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雷晓飞听了丹霞的话后愣住了,是啊,“巧妇也难做无米之炊呀”这时,那老人家那边传来了一声叹息。雷晓飞又是一愣,他刚才,为了和丹霞说话方便,已特意把老人安排在远离柜台的位置,而丹霞刚才的话也已压低到他刚听到的音量,难道那老人也听到他们的对话?是他有顺风耳还是功力高强之故?
雷晓飞忙走到那老人面前,说道:“老人家,请您稍等一下,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就做菜给您老吃。”
那老人一脸不信地说道:“这位小哥,你是不骗我吧,刚才那女孩子不是说材料都用光了吗?你拿什么做菜给我吃?”
“老人家你就放心好啦,反正我今天肯定能让您吃上新菜式就是,你老先在这稍等一下。”雷晓飞说完,就转身要去酒楼的厨房。
那老人好像怕雷晓飞逃了,忙跟了上去,边走边说道:“我还是跟着你好,否则你走了,我去找谁要菜吃,我已有十天没有吃过新菜式了。”
雷晓飞感到又好笑又惊心,好笑的是,这老人说到新菜式就像小孩子一样馋,也一样固执;惊心的是,从这位老人的话听出,他经常要吃新菜式,那不成了食家?他就好奇地问那老人:“老人家,这么说,我们酒楼的菜你都尝遍了?”
“是啊,你们这里的酒楼、食档和小吃店的东西我都全部尝过多遍了。说句真心的话,你们这里的东西比皇宫里面的好吃多了,所以我近期天天都来这里吃,那口福呀,皇帝那老头子都不如我。”那老人地边说边摇头,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雷晓飞心中一跳,又是一个吃在皇宫的人,难道他也是个大官?不过看他的衣着却不像,就算已退休的大官,也不会落泊到要穿打这么多补钉的衣服呀?而且从他对皇帝那不尊的称呼,也不会是当过官的人,这老人是什么身份呢?
在雷晓飞的疑虑重重中,两人已来到酒楼的厨房。雷晓飞绕厨房看了一遍,做菜的材料真的几乎都用光了。青菜类就只剩下几包生菜,肉类就没有剩下了,只是在一个瓦盆中还养着十多条的黄鳝和一些田螺,那还是昨日雷晓飞在一个村庄调研时,看到几个小孩在捉着这些东西来玩,就买下准备回来自己吃的。
那老人跟着雷晓飞巡过厨房后,大失所望,苦着脸叹道:“唉,今天的新菜式又泡汤了。”
雷晓飞指了指瓦盆里的东西对老人说道:“谁说泡汤,我今天就做这两样东西给您吃。”
那老人疑惑地问道:“这些东西能吃吗?”
雷晓飞点了点头,就着手做菜去了。他先用一个小瓦煲放入适量的水,加面豉酱、八角、陈皮、当归、姜蒜等味料,滚上几滚后,放在一边晾着,然后收拾田螺。雷晓飞把田螺拈起,再把田螺的尾端放在硬处用刀背一敲,把田螺尾端的最尖处敲去。
那老人在饶有兴趣地看着雷晓飞作一会后,他可能是赚雷晓飞这样做太慢,也可能是馋劲已经上来的原因,急不可耐地自告奋勇接过了雷晓飞的这项工作,让雷晓飞去做别的工夫。
那老人去田螺的尾端就比雷晓飞简单多了,他什么也不用,只用手用力一捏,田螺的最尖处就被捏得粉碎。雷晓飞被那老人的这份功力镇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田螺的尾端是田螺最坚硬的部分,有石头那么硬,雷晓飞前世时,这项工作一般用铁钳来做,就算用铁钳,也要用上不少的力才能把田螺的尾端剪去,如果要把整个尾端粉碎,那就要用更多力气了。也就是说,这老人的两只手指,比加了力矩的铁钳还厉害。
有了老人这么厉害的“手钳”帮手,菜很快就做好了。在雷晓飞的建议下,两人把菜端到食档里的一张桌上,准备在那里开吃。
见识过那老人的功力后,雷晓飞起了结交这个“牛人”的心,就在两人端菜前往食档时,问了那老人的称呼。
当那老人把名号报出来时,让平日沉稳如山的雷晓飞惊得差点把手中的盘子也掉了。那老人是这样回答雷晓飞的:“熟悉我的人都叫我洪七公,江湖上也有人叫我九指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