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大开杀界,反正杀贼不用偿命。”
雷晓飞没好气地问洪彪这位憨大哥:“你一个可以打他们多少个?”
憨大哥豪气千云地答道:“十个八个肯定没问题。”
“我算足你能打二十个。如果对方来五十人呢?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要‘合作社’的老少妇孺齐上阵吗?就算一齐上,又能挡得了多少人呢?蚁多咬死象呀,我的洪大哥。”
洪彪语塞了。是啊,面对群贼,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啊。他愣了很久,才小心地说:“雷小哥,那我们报官吧。”
雷晓飞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就是报官也枉然,总不能让官府派兵长期据守在此吧。”
洪彪更没主意了,只是不停地搔头。唉,让这位憨大哥去干粗活或许还能以一当十,但让他想主意,那可就难于教牛上树啦。
雷晓飞自己也沉思了良久,却没找到良策,于是就先把此事放下。趁洪彪这个大力士有空,做些蜂窝煤作储备。
“合作社”现在已搭建了一间专门存放煤的棚子,棚子分三间,一间用来放敲碎的煤块,一间用来放煤粉,一间就放做好的蜂窝煤。雷晓飞和洪彪先把剩余的已敲碎的煤块全部都挑到石碾子那边磨成粉,然后挑回来用一部分做煤球,其余的存放入煤粉储存室里。
周梦蝶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做煤球,她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也挼起衣袖要帮手,雷晓飞正好要思考一些问题,就让洪彪带着她干,反正洪彪已做过几次煤球,算熟练工了,独立作已没有问题。
雷晓飞在存放煤的棚子附近,找了处背阴的地方,拉块石头过来,坐下就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原来,雷晓飞见天气已经开始越来越热,怕存放的煤粉、煤块因温度过高而自燃。
存放蜂窝煤那边应该问题不大,因为蜂窝煤是叠放的,空气流动性好,自燃的机会不大。而煤粉和煤块却是堆着放的,堆在中间的煤基本不透气,到夏天的时候,棚顶有太阳直晒的高温,地上有被太阳晒得蒸发出来的高温,加上透气不良,雷晓飞真怕它们自燃。
俗语不是说火灾猛于虎吗,一旦发生了火灾,那损失是无法估量的。所以,还是要防范于未燃为上。
防火就要用水。古时可没有雷晓飞前世那温度一超标,就自动洒水的防火装置,只好依赖人工喷洒。喷洒就要工具,用来淋菜的洒壶肯定不行,因为煤堆太高了,人爬不上去。拨水嘛,又会不均匀。用什么方式洒水好呢?
雷晓飞想了好一会,不得要领,他就站起来,伸个懒腰,想顺便活动一下那已经坐麻了的腿。
雷晓飞的这个懒腰才伸了一半,就停住了。他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态,眼睛定定地望向不远处。
原来雷晓飞望见了正在玩游戏的张天牛和钱金牛。
张天牛和钱金牛这两个孩子,见师傅下午没有安排他们做事,就出去玩了。两人正在玩一种南方小孩常玩的、叫“卟卟筒”的游戏。这种游戏是在一段指头粗的两头相通的竹筒一端塞进一种小野果或用水浸湿的纸团,在另一也端塞进这种小野果或纸团,然后用一根比竹筒内径小一点的竹竿,把一头的野果或纸团用力向另一头推,压缩空气的作用会让另一头的野果或纸团在“卟‘的一声后飞出老远。野果或纸团飞出后,打在人的身上时,会让人感到有些少痛。张天牛和钱金牛就在用“卟卟筒”相互射击。
“压缩空气。”雷晓飞被两个孩子的游戏启发了,报的脑子飞转起来,这种游戏他小时候也玩过,还有一种相同原理的类似游戏他也玩过,那种游戏正好可以解决眼前的难题。
雷晓飞想通了破解难题的方法后,马上扭正身子,准备去动手做喷洒水的工具。他转头时,见洪彪和周梦蝶都停住了手,用奇怪的目光望着他,知道刚才的动作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就自嘲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自己正在思考,然后,他向张天牛和钱金牛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