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事,估摸着十多分钟的样子应该就可以返程了,有这个谢天,我是一丝都不想多待,谁知道这小子一会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这时,均纯先生皱着眉头看着我“你们是在何处寻到此物的?想必期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听先生的话已如此,便将我与铁衣的漾泉之行简单的进行了讲述。
“怪不得。原来是这么回事啊,36条性命!”看着先生愤慨的表情,毫无疑问这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愤青一枚,不然这个时候怎么能把自己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刚刚的风度都已消失不见了。
说话间,只见均纯先生,双掌临空而悬,缓缓闭上了眼睛,渐渐的我便感觉这手中的千年乌金石被一股吸引力吸着,几乎从我手中脱手而出。
随着渐渐增强的吸力,最终,千年乌金石竟然临空悬浮在均纯先生双手之间,我看了看铁衣,他示意我不要出声,静静等等。
我看着那乌金石在均纯先生双手之间急速旋转,像是个风扇一般的造型,不时的石体之外甩出一股黑气。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均纯先生缓缓睁开眼睛,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而这千年乌金石竟然又飞回到我手中。
我再一看这千年乌金石,顿时变了样子,像是被清洗过一般的感觉,整个石柱已经变得清澈透明,像是一层透明玻璃一般,其中包裹着一支纯黑色的石笔。
“原来乌金判笔是这个样子?”看着手里的千年乌金石我十分震惊的说。
看着均纯先生点了点头,我询问着,“既然可以看见笔体了,那取笔之事情自然很简单了!”
谁知,均纯先生接着说了一句让我十分扫兴的话:
“看来当时,封笔藏石之举,倒是不那么妥当,这判笔四周怨气萦绕,形易塑而神难得,其内的怨气化解之后方能有所成,所谓器形器性合一方可行,若是强制铸形,将阴气与怨气强制铸在一起,使器之人便会在不行不色中受其感染,轻则性情变得暴戾,重则神魂受损。那这一支乌金判笔,不但不能写出册天符,反而会吸引邪物,成为一支招魂幡。”
我看着均纯先生的样子,茫然无措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先生你的意思是……”铁衣开口说道。
“既然是徐先生所托,我定然会尽全力协助,但是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这化怨之法,却并非老朽能力可及,不过倒是可以推荐一人,便是犬子的师父!”
铁衣看着我说,“可这忘楛道长不是已经驾鹤西去了吗?”
谢天在旁边说道,“找我师兄啊!笨!”
均纯先生,生气的看了一眼谢天说道,“没错,我说的便是这谢天的师兄茅山李振!”
还沉浸在对均纯先生前事的遐想之中,贸然听到这个名字,我下意识的双脚并列,脚尖朝外,一个立正的姿势,后来一想不对,尴尬的说:“这名字还真是特别,好名字,好名字。”
这个时候,均纯先生端起一杯茶水轻轻呷了一口,说道:
“当年,我铸剑走火入魔,若不是忘楛道长出手相助,从我的魂念中,剔出了痴怨,将一张凌空清明符打入我身体,才化解我铸鬼剑的荒唐,说不定,我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儿子!我心中有愧,所以这些年里,对谢天宠溺过分。”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怪不得这小子现在这么拽拽的一副欠揍的样子。
“可惜天妒英才,忘楛道长驾鹤西去之后,要说这天下之内还有人使这凌空清明符的话,想必只有这一人了。”均纯先生不无遗憾的说。
李振天资聪颖,深具慧根,我见他时,毕竟是个十多岁的孩子,现在应该跟你们差不多大小,至于学得几成我就不得而知了,若是能请得此人,这乌金判官笔必然可成事。
“且,那死胖子比我差远了。”看这谢天的意思对这师兄倒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听着均纯先生的话,我看着均纯先生,开口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找到李振师父抽出石中怨念?”
均纯先生点了点头,说“石内的红丝便是怨念”。
我低头一看,果然,刚刚还是乌黑如墨的千年乌金在渐渐透明开来之后,就像是在一盆子墨水里滴落了一滴强力清洁剂一般的效果,不出一分钟的样子,整个石体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圆柱形形状,而颜色则变得像是透明的玻璃一般,在石体的中心赫然便是一支纯黑色的判官笔,外面的透明石块便像是这支笔的高档包装,看起来吊炸天的样子。奇怪的是,在石体内的判官笔周围似乎有一层淡淡的红色光霾在游走,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