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一起,所以一直无视这个事实的存在。
林安然又道:“对不起,你们之间的感情事,我本是无权过问的。不过现在事情复杂化了,有人揪着这件事,要在这次提拔上做文章,如果你前夫继续闹下去,又或者你继续和陈港生一起,我想将来就算袁家也会卷进来,那时候再一吵,陈港生的政治前途算是彻底完蛋了。没有哪一个领导喜欢一个家庭情况复杂,情感关系复杂,麻烦多多的干部。”
说到这里,林安然知道自己也没法再说下去了,感情毕竟不是公事,自己虽然是单位领导,却不能强制别人怎么选择感情生活。
他站起来,说:“你前夫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你放心,这事没有什么条件,我只是不喜欢****而已。但是我希望你能静下心来想想,你和陈港生在错误的时间里相识,有在错误的时间里重逢,你们今天可以为感情不顾一切,但难保激情过后谁会不会后悔,你是过来人,过日子不是谈恋爱,相信比我更清楚。况且,这样对袁素琴也不公平,人不能太自私了。”
说罢,告了辞,带着钟惠转身离去。
回到车上,林安然握着方向盘,想了又想,说:“陪我走一趟东河县,怎样?晚上我请你吃饭。”
钟惠愣了一下,旋即明白林安然是要去见袁素琴,便劝道:“说实在的,为了一个下属,值得你这么跑来跑去的吗?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选择是他的自由,错了他就承担,你摻和什么呀。”
林安然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惜才,你肯定说我矫情,那么我就俗点,我不想让王玉珍这种官僚太爽,不想让马江波小人得志,不想让范天来只手遮天。你觉得这个理由,怎样?”
钟惠捂着嘴儿笑了,说:“好,你够坦白,我喜欢!走吧,林大主任,我钟惠今天就算天涯海角也陪你走一趟!”
她是那种甜美的邻家女孩型的姑娘,忽然说得这么豪气干云,有种别样的可爱,林安然忽然有些感动,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钟惠尖叫一声,脸顿时红了,说:“林安然你想干嘛,大白天的,当街耍流氓?”
说罢,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东河县离城区有六十多公里,林安然将近五点才赶到东河县的白水镇,夕阳西下,地处偏僻的白水镇少了都市的一份繁华,多了一种久违的静谧。
白水镇上只有一条大街,日日香饭店十分好找,就在街道的尽头。
林安然说:“听说这里的白切鹅和烧鸡很好吃,今晚我就请你大吃一顿,如何?”
钟惠伸展了一下腰身,说:“行!中午我都没吃多少东西,今晚我得让你好好出出血。”
日日香饭店的装修没有市区的饭店那么豪华,只有两层,一楼是主楼加一个院落式的露天店面,围了一圈平房,用来做包间,二楼估计是住人的,阳台上挂着衣服。
俩人要了个房间,坐下来便有人过来点菜,是个小伙子,林安然边点菜,边探听袁素琴在不在店里,得到答复后说:“你告诉下素琴同志,说陈港生单位的领导来找她有点事。”
那小伙子满肚子疑惑,问:“什么?你是我姐夫单位的领导?”
林安然估计这是袁素琴的弟弟,便道:“对,你告诉你姐姐,我专程来这里,有事找她谈。”
那小伙子答应下来,转身刚想走,忽然又掉头问:“我姐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昨天才有人来过,也说是单位领导,今天你们又来了?”
林安然马上意识到这是马江波,心想他还真是机关算尽,手脚也真快,恐怕经他一股动,袁家早已经是炸了锅。
可是最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眼前这小伙子貌似没什么火气,好像不知道这事一样?这让他十分疑惑,按常理来说,姐夫****了,这小舅子怎么也要为姐姐出头才是,没老拳相向就不错了,哪还会这么客气?
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笑着道:“没事,没事!你姐夫要升官了,我们啊,是组织部派来的干部,来考察你姐夫的情况。”
小伙子听说姐夫要升官,不停说着谢谢,欢天喜地出门去了。
钟惠放下茶杯,说:“林安然,你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冒充我们组织部的干部!”
林安然笑狡辩道:“我才没冒充,你不是如假包换的市委组织部干部一科副科长坐在这里么?我充其量就是个载你来的司机。”
说罢哈哈笑了起来,却冷不丁被钟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