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道:“我刚听闻,岩沉宗主要收那牙星为徒?”
“寒道友这消息灵通啊,这消息今天才刚刚传出,你就听闻,并赶来了?没错,我宗宗主正有要收牙星为徒的意思,并且会在七日后举收徒微礼。”石穆说着,侧头一看寒榄身边的冰封,已是差不多明白了他们此行来意。这冰封几天前曾被牙星当众羞辱,应该是听闻牙星要成为化玄强者之徒,有些心急,来让宗门干涉了吧。
寒榄顿了顿没有开口,而是给冰封让了个位置。
冰封出来,行礼说道:“不瞒前辈,晚辈来意就直接说明了。前几天那牙星对我所作所为,相比各位也有所耳闻,这等耻辱,无论如何我冰封也要血洗,今天来意是劝贵宗不要因为他一人,而坏了和我天宗的关系。”
“哦,你的意思是,让宗主收回他的话,讲牙星逐出山门,甚至给你来杀?还有,你是在威胁我天宗?”石穆苍老的脸色已是有了一丝怒意。
想他堂堂天宗,何人敢来此放肆,今天冰封这话,可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冰封身形笔直,往前一站有一股气宇轩昂之意:“晚辈不敢,石前辈还请听我细言,晚辈只是将事情利害说出,毕竟,他日我北宗之主,定是非我冰封莫属,而晚辈之辱,就是宗门之辱,这牙星,我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拿下。我今天是为了不让我们两宗关系出现破裂而来,还请前辈斟酌。”
他声音不卑不亢,目光直视南域大长老。
石穆没有出声,眉头已是微微皱起一些,也确实如冰封所言,冰封对北域天宗太过重要,他受辱,也确实是让整个北宗蒙羞,今天只看他片刻中就带着化玄强者赶来,显然是北域天宗在后支持。
见石穆不说话,冰封已知他心神有所摇动,随即再次迈出一步道:“更何况,他牙星不过是一莽夫,区区筑基修士,因为他一个刚刚入宗的弟子就让你我二宗出现裂痕,这未免有些太过滑稽了。”
石穆沉眉。
冰封见他依然犹豫,再次踏出一步:“还有,他毕竟还没有执弟子礼,并不算真正的入门,勉强只是一个挂名弟子而已,我想,我们可以先行将他解决掉,毕竟,岩宗主的脾气……想必您比我更清楚,这事不说直接做还好,若是说了,恐怕就难了。”
三步走出,冰封越发正色,每一步都像一声钟鼓击在石穆心头,让他本来摇晃不决的心,顿时有了决定。
这时,在他身边的陈天阙,突然出声道:“大长老,冰封兄既然有如此决定,就不要因为一个挂名弟子而驳了冰兄的面子了,我看此事可行。”
一旁的季雪也突然盈盈笑道:“我见过那人,一介匹夫而已,其实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
石穆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看向和冰封同来的冰域化玄强者道:“寒兄也是这样想的?”
寒榄这时正色点头说道:“让冰封蒙羞,就是让我冰宗蒙羞,此事不仅是我这样想,也是所有冰宗弟子这样想的,还望石兄能够成全。”
石穆最终狠狠一点头道:“好,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再推迟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一个挂名弟子而已,今天就给寒兄这个面子。”
……
九玄关之巅,展不歌衣衫破损的站在阵法之中,气喘吁吁的盯着九座剑形火把,嘴角已是有鲜血流淌。
他不知道攻出多少剑,在几乎无穷无尽的剑气封锁下,已是受了不轻的伤,但他此刻却咧嘴笑出了声。
“原来如此,领悟了天品的火系剑意才能打破这禁制,难怪了,难怪这九玄关被传的如此邪乎,三十岁之前领悟一种天品剑意,即便是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最强四大天才也不可能达成。”
他抹掉嘴角的鲜血,缓缓站直了身形,再看向眼前的火把时,已没有之前的神秘感。
领悟天品剑意,虽然很难,但此时此刻对展不歌来说正是一个机会,他在来之前就感觉火系剑意快有突破,本来是要突破的,但却因为海仙的事情压了下来,现在厚积薄发,而且他还有太多的东西相助。
一是腰间的刻有天品剑意烙印的玉佩,二是眼前这九座布满了天品剑意的火把,三就是周身这浓郁成湖泊的灵气,这么多的助力,他未尝没有信心试上一试。
更何况,他本身就领悟过比天品剑意还要让人震惊的至高剑意,有此经验,他信心更是增添了一些。
而此刻在天宗一处大堂之内。
南域天宗的大长老石穆,正唤来两名长老,和冰域寒榄一同商讨刚才的事情,并且没有一丝要通知宗主岩沉的打算。
天宗虽然庞大,但其中分为石宗和岩宗两派。三位长老乃是石宗,宗主岩沉则是岩宗,至于独立出去的东老,同样也是岩宗,名叫岩东。
两派之间本就有裂缝,对这些只要不是太危及宗门,并且能让岩派气上一阵的小事,他们更是十分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