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何必再去求娶西夏公主?到时闹得后宅不宁,二公子可就永无宁日了。”
慕容燕道:“这是我的私事,谁要你来多管闲事?”
鸠摩智道:“你想做西夏驸马,那便不是私事了。”
慕容燕道:“莫非大师也想做驸马?”
鸠摩智哈哈大笑,说道:“和尚做驸马,焉有是理?”
慕容燕冷笑道:“我早知吐蕃国存心不良,那你是为你们小王子出头了?”
鸠摩智道:“什么叫做‘存心不良’?倘若想娶西夏公主,便是存心不良,然则阁下之存心,良乎?不良乎?”
慕容燕道:“我要娶西夏公主,乃凭自身所能争为驸马,却不是指使手下人来搅风搅雨,弄得兴州道上,英雄眉蹙,豪杰齿冷。”
鸠摩智笑道:“咱们把许多不自量力的家伙打发了去,免得西夏京城满街尽是油头粉脸的光棍,乌烟瘴气,见之烦心。那是为阁下清道啊,有何不妥?”
慕容燕道:“如真如此,却也甚佳,然则吐蕃国小王子,是要凭一己功夫和人争胜了?”
鸠摩智道:“正是!”
慕容燕说道:“哦,莫非贵国小王子莫非武功高强,英雄无敌,已有必胜的成算?”
鸠摩智道:“小王子殿下是我徒儿,武功还算不错,英雄无敌却不见得,必胜的成算倒是有的。”
慕容燕道:“这可奇了,贵国小王子有必胜的成算,我却也有必胜的成算,也不知到底是谁真的必胜。”
鸠摩智笑道:“我们小王子到底有什么必胜成算,你很想知道,是不是?不妨你先将你的法子说将出来,然后我说我们的。咱们一起参详参详,且瞧是谁的法子高明。”
慕容燕道:“你这人诡计多端,言而无信,我如跟你说了,你却不说,岂不是上了你当?”
鸠摩智哈哈一笑,说道:“二公子,我和令尊相交多年,互相钦佩。我僭妄一些,总算得上是你长辈。你对我说这些话,不也过份么?”
慕容燕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既然说的是实话,那又有什么过分的?”
鸠摩智怒道:“你……,二公子,我念在和令尊的交情上,就不和你计较刚才的话了。我诚意奉劝公子,速离西夏,是为上策。”
慕容燕道:“我要是不肯走呢?”
鸠摩智微笑道:“那也不会取你性命,只须将公子剜去双目,或是砍断一手一足,成为残废之人。西夏公主自不会下嫁一个五官不齐、手足不完的英雄好汉。”
慕容燕道:“那你尽可来试试。”
鸠摩智道:“那小僧就不客气了。”说着左手一探,向慕容燕面门抓来。
慕容燕当即运起内力,凝神接战,右手挡格来招,随即反钩他手腕。
鸠摩智喝道:“瞧在你父亲面上,十招之内,不使杀手,算是我一点故人的香火之情。”左拳呼地击出,直取慕容燕右肩。
慕容燕飘身闪开,鸠摩智第二招已紧接而至,中间竟没丝毫空隙。鸠摩智招数奇幻,一拳打到半途,已化为指,手抓拿出,近身时却变为掌。但慕容燕熟知百家典籍,又身负逍遥派的上乘武功,若论招数的玄奇,丝毫不弱于鸠摩智。堪堪十招打完,鸠摩智喝道:“十招已完,你认命吧!”
慕容燕眼前一花,但见四面八方都是鸠摩智的人影,左边踢来一脚,右边击来一拳,前面拍来一掌,后面戳来一指,诸般招数一时齐至,当即用出“天山六阳掌”,双掌飞舞,凝运功力,守住门户。
两人激斗正酣之时,慕容燕忽听得鸠摩智不住喘气,呼呼声响,越喘越快。慕容燕向鸠摩智看去,只见他双目通红,眉毛直竖,满脸都是暴戾之色。
慕容燕脑中灵光一闪,蓦地想起当日在少林藏经阁中的事,便开口道:“唉!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这般修炼上乘武功而走火入魔,最是厉害不过。”
鸠摩智喝道:“你说什么?你……你在说谁?”声音若狼嗥,若牛鸣,可怖之极。
慕容燕道:“我有一句良言诚意相劝。明王若现在住手,即速离开西夏,回归吐蕃,只须不运气,不动怒,不出手,当能回归故土,否则啊,那位少林神僧的话便要应验了。”
鸠摩智嗬嗬呼唤,平素雍容自若的神情已荡然无存,大叫:“你……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只见他脸色狰狞,浑不似平日宝相庄严的圣僧模样。
慕容燕道:“明王内息走入岔道,凶险无比,已是危在旦夕,明王自己不知吗?”
鸠摩智狞笑道:“你胡说八道!”加紧向慕容燕攻去。
慕容燕知道鸠摩智是回光返照,支持不了多久,便紧守门户,只守不攻,等着鸠摩智不攻自败。果真,数招过后,鸠摩智喘息的越来越厉害,一拳打出之时,只觉全身内息鼓胀,内劲全然不受使唤,拳上的力道顿时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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