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鸣走后,洛瑶叫来绿柳盈月,对盈月吩咐了几句,盈月随即离去。
对于翠红被杀这件事,洛瑶心中早已肯定这件事肯定是针对自己,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人家既然都已经欺负到她头上来了,那她当然不能等着那陈知府来告诉她案情的结果,更何况陈知府能不能查出真凶都很难说。
虽然昨天晚上没有能在蓝妖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洛瑶不相信那人真地能做得天衣无缝,她只要能找到一个突破口,就能顺藤摸瓜把他给揪出来。
为此洛瑶便派盈月在府中暗中打听翠红死前所接触的人和事,想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随后,洛瑶便带着绿柳出了府门,往银满楼而去。
洛瑶看着街上的行人看到她们时躲闪的眼神,猜到昨天将军府里的那桩命案怕是已经传遍了盛尧的大街小巷,虽然她已经帮绿柳洗脱了嫌疑,但她昨天的那一番举动恐怕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普通的老百姓哪里见过一个女人解剖shi体?在老百姓的心里,估计她已经被完全列入了母夜叉的行列,人见人怕,鬼见鬼愁,连毒蛇猛兽都要让她三分。
洛瑶扶了扶额头,她在这京城老百姓心中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但在凤轻寒和凤轻鸣的心中却又高了一分,否则的话,两个人干嘛一个送礼,一个主动让步?
她就知道这种普通的招数也只能骗骗一般人,那两个王爷可都不是一般人,对付他们她还必须另想良策才行。
洛瑶一路想着,很快就到了银满楼。
银满楼的掌柜的正在柜台前拨打着算盘,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看,就见洛瑶和绿柳已经抬脚迈进了他的银满楼。
掌柜的一看到洛瑶,脸上快速闪现了一抹惊慌,那天的一幕可是历历在目,那种场景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虽然洛瑶赔了一部分银子,但小二根本拿不出他要赔付的银子,他也只能把他送了官,所以,总的来说,还是他的银满楼损失最大。
为此,掌柜的一看到洛瑶,脑海中顿时闪现:这姑奶奶不会又是来砸他场子的吧?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掌柜了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脸上还是快速涌现出了笑容,扔了手中的账本,迅速迎了上去,心中明白,这个姑奶奶,他可得罪不起。
“洛小姐,现在离晌午还早,您这么早就要用午膳?”掌柜的笑着问道。
洛瑶早已把掌柜的神色变化看在了眼底,心中划过一丝恶趣:“本小姐今天可不是来吃饭的。”
不是来吃饭,难道是来找茬的?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看着掌柜的眼中的苦恼,无奈以及极力的掩饰,洛瑶笑着道:“掌柜的无需这么紧张,本小姐今天也不是来捣乱的,只是想请教掌柜的一些事情。”
被洛瑶这么一说,掌柜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笑着道:“请教不敢当,洛小姐有什么要问的,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那好,我且问你,那小二什么时候被送官的。”洛瑶问道,这也是她今天来银满楼的目的。
听洛瑶这么一问,掌柜的虽然不明白洛瑶为什么要问这个,但直觉这件事可能跟昨天将军府里出的命案有关。
“昨天早上。”掌柜的答道:“小人念他是小人的同乡,宽限了他两日,让他去筹备银两,到了昨天早上,他来跟小人说,他筹不到银两,小人无法,只能把他给送官了。”掌柜的说着脸上也带着一丝无奈,这酒楼可是东家的,损失了三百两银子,他即使想帮他瞒着,也瞒不掉呀。
“原来如此。”洛瑶点了点头,看来昨天上午翠红和绿柳的冲突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借小二被送官这件事激发了翠红对绿柳的新仇旧恨,以此来达到他栽赃陷害的目的,从这方面来讲,这个人应该对翠红很是了解。
这可是在民风不开放的古代,可没有自由恋爱一说,即使有,也都是暗中进行,既然能知道小二就是翠红的相好,那么这个人在翠红身边一定有眼线,否则的话,像这种私密的事情,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自己向外宣扬?
眼线到底是谁?这可是一个突破口,想到这,洛瑶的明眸顿时神采奕奕。
掌柜的见洛瑶暗自沉思,也不敢出言打扰,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过了片刻,洛瑶抬眼看向掌柜的,开口道:“多谢掌柜的据实相告,洛瑶感激不尽。”
“洛小姐严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洛小姐还想知道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掌柜的说得很是谦卑。
“暂时没有,若日后洛瑶还有什么疑问,一定会再来请教,倒时候掌柜的不要嫌麻烦才行。”洛瑶笑着道。
“小人不敢。”掌柜的说着拱了拱手,心中想着这姑奶奶不来找茬,他就我弥陀佛了,他哪敢嫌麻烦?
洛瑶笑了笑,就要抬脚往门口走去,这时就见凤轻寒快步进了银满楼,正朝她这边走来,他的身后跟着冷情。
虽然有一段距离,洛瑶还是能感受得到凤轻寒浑身所散发的寒气,见他手中拿着早上要送给她的那个锦盒,洛瑶瞬间明了,这混蛋恐怕是来找她麻烦来了。
凤轻寒来到洛瑶身旁,并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二楼的楼梯口走去,同时开口道:“瑶儿,你上来,我有话跟你说。”冰冷的话语中充满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混蛋?我凭什么听你的?洛瑶刚想开口,就见凤轻寒的声音再度传来:“瑶儿,我这锦盒里多出了一样你的东西,你不会忘记了吧?”
闻言,洛瑶一惊,多出了一样她的东西?什么东西?凤轻鸣那家伙在搞什么鬼?难道她又被凤轻鸣给算计了?
洛瑶秀眉轻蹙,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去一看究竟,随即抬脚往二楼走去。
“小姐……”绿柳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洛瑶回以宽慰一笑。
绿柳无法只能跟在洛瑶的后面上了二楼。
掌柜的不明所以,但还是很有眼力见的退到了一边,睿王殿下生气的时候还是少去打扰的好。
洛瑶上到了二楼,见冷情守在一间雅阁的门口,不做多想,径直走了进去。
绿柳见状,也想跟着自家小姐进去,这样她才能放心,不想冷情却在她进门之前横出了一只手臂拦住了她,同时冷冷地开口:“你不能进去!”
冷情生硬冰冷的语气就如他的名字和外表一般,顿时让绿柳火冒三丈,刚要发飙,就见洛瑶转过头看着她道:“你也在外面守着。”
绿柳见自己小姐已经如此说了,只能压了压心中的担心,退到了门的一旁,冷情也随即合上了房门。
洛瑶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背对着她负手站在窗前的凤轻寒以及被他放在了桌子上的锦盒,开口道:“凤轻寒,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凤轻寒慢慢转过身来,看向洛瑶,凤眸沉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情绪。
过了片刻,凤轻寒一撩衣袍坐到了桌旁,把桌子上的锦盒打开往前推了推。
此时的洛瑶也是一脸的平静,看了看凤轻寒,抬脚来到凤轻寒的对面坐下,看向锦盒里的东西。
无可否认,这是一把精美绝伦的短剑,它的剑柄上镶嵌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红宝石,红宝石的四周又镶嵌着九颗米粒大小的蓝宝石,如众星捧月一般。
剑鞘上也雕刻着一支栩栩如生的梅花,跟锦盒上的梅花一般无二,一条红色的流苏系在剑柄上静静地躺着锦盒之中一张信笺上。
信笺?洛瑶看到这里,似乎已经猜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凤轻寒之前说多了一样她的东西,莫非这封信是她写的?
这怎么可能?八成是凤轻鸣那个家伙搞的鬼,洛瑶暗暗地想着。
凤轻寒见洛瑶迟迟没有动作,凤眸快速闪了一下,伸出手抽出了剑柄下的那张信笺,慢慢地展开,但在这过程中,凤轻寒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洛瑶的脸。
除了了平静无波还是平静无波,凤轻寒没有从洛瑶的脸上看出一丝的情绪变化,心中有着一丝失望,随后便把信笺放到了洛瑶的面前。
洛瑶只是轻轻地扫了一眼就已经把信中的内容看了个完全,顿时想把凤轻鸣给痛扁一顿,她就猜到那个混蛋没有那么好心,果然还是被他给算计了。
洛瑶虽然对凤轻鸣恨得咬牙切齿,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分,这封信可是她的笔迹,她能当着凤轻寒的面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当然不能!凤轻鸣那个混蛋竟然能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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