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她瞬间跌到在地,匍匐在地上重重的咳嗽。
“王爷,侯爷他依旧很可怜了,您竟然已经得到了小姐,请您高抬贵手,帮帮他,毕竟曾经你们也是很要好的朋友,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杀头,甚至抄家,您真的希望见到大小姐有一个卖国贼的爹吗?”三姨娘抚摸着脖子,粗粗的喘着气,眼里一片悲戚。
“那也是他活该,”厉璟昶冷哼,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慕怀仁咎由自取,他虽然感激上天将云罗送到了他的身边,但是慕怀仁伤害云锦的那一切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他最珍惜的宝贝被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伤害,他没出手直接手刃了他已经很大度了,这些年他从不曾见慕怀仁,他憎恨嫉妒他和云锦的一切时光,痛恨他带给云锦的灾难和伤害,在他看来,今日这一切对慕怀仁来说只是报应到了。
三姨娘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水,她心里一阵的惶然,听着这个权势如天的男人这般无情的拒绝,她一阵无力,心里更多的是害怕。
她伸出袖子抹了一把眼睛,抿了抿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口:“王爷,当初是我要求去慕怀仁身边的,这个我不能否定,是王爷你给了我机会,我十分的感激,可是当年我是代替小姐去照顾侯爷的,这也不正中王爷你的下怀吗?我和小姐情同姐妹,即使她今后想起来了,她和侯爷也再没可能了,而且当年我为了消除你的戒心,自愿喝下了绝子汤,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我知道王爷你是为了大小姐着想,可是这个本就对我十分的不公平,这些我都忍了,我只想和侯爷相守一生,可是他现在在牢里,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没命了,这不公平,不公平……”
三姨娘摇摇头,眸中漾起不甘,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王爷,你就看在我付出了这么多的份上,就帮我这么一次,往后我真的会离王妃和大小姐远远的,只要王妃这辈子想不起来,这件事就烂在时间里,不会有任何人提起,我可以发誓!”
厉璟昶耐着性子听着这个女人说了长长的一大串,他握紧拳头恨不得直接挥下一掌,结果了这个女人,可是想到云罗,他紧握许久的手松了开,“没有人可以威胁本王,你是第一个!”
他的脸色比较淡,语气阴沉,看得三姨娘身子一哆嗦,只能强制自己镇定。
黑色朦胧的夜里,偶尔有几声的狗吠传来,让这个窄小的胡同更加的阴森。
厉璟昶黑沉的目光紧紧的锁着眼前的女人,深邃的眸子里看不真切,周围的温度一下降了几十度,三姨娘整个人僵硬的躺在地上,仿佛砧板上的鱼肉,就在她在那渗人的目光下即将绝望的时候,他冰冷的嘴角终于一张一合:“也罢,我可以帮你这唯一的一次,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仿佛走到尽头的人突然看见一束曙光,三姨娘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连忙点点头:“什么都行,只要王爷愿意救侯爷,奴婢以后一定恪守本分,绝对不靠近王妃半分!”
这个讨好的保证,非但没有惹厉璟昶高兴,反但让他脸色更加的黑沉,“她既然忘记了过去,就是重新再来,她不是秦云锦,她是本王的王妃,云罗,你别想拿她说话,至于做什么,本王自有其他吩咐!”
他伸手从怀里拿了一件东西,当拳头松开之时,一个晶莹碧绿的玉佩闪动在了黑幽的夜色中,泛着翠绿的光芒。
“这个是……”三姨娘吃惊的看着那摇晃的玉佩,虽然夜色深,但是伴着皎洁的月光,玉佩上面‘暮暮朝朝’这四个字格外的清楚。
“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慕怀仁身上应该也有一块,我要你将它找出来,交给本王!”厉璟昶声音低沉,在这黑色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三姨娘对这个玉佩并不陌生,这个玉佩取自寒田玉,当年慕家向秦家提亲之时,将天价买来的玉石,取其精华部分打磨出了两块玉佩,以此纪念两个孩子之间的爱情,秦云锦一直将这块玉佩随身带,即使当年两人冷战之时,她依旧没有起下来,所以此刻落在了厉王爷手里。
“这个玉佩侯爷也应该有一块,但是这短短的时间里,我恐怕找不到,您能不能先救我家侯爷,我去细细的找,一定将这个东西找到交出来。”三姨娘有些为难,她喜欢慕怀仁,自然不希望他的身边依旧留有纪念秦云锦的东西,可是不喜归不喜,她还是理智的,侯爷一天呆在大牢里,就多一天的危险,她得先求他将侯爷先弄出来。
“去他的书房找,东西找到之后,本王才完成你的要求!”厉璟昶声音带着不可反驳,对于他来说,过去发生的一切抹不掉,但是这些存在过可以证明他们之间曾经相爱过的痕迹,他都要一一毁掉!
厉璟昶再次回到锦绣阁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伸手将旁边的女人一手揽了过来,嗅着熟悉的味道,他满心的疲惫在这一刻一扫而空,轻轻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却没想到怀中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还没睡?”厉璟昶将她往怀里搂了搂,选了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
“昶哥,我又做梦了,还是那个梦,好大的火,烧的我好疼……”厉王妃将身子缩了缩,伸手环住厉璟昶的脖子,额头上沁着冷汗,满眼的惊慌害怕。
厉璟昶心里一惊,抚摸她背的手一顿,暗沉的夜色里,他开口:“云罗,只是一个梦而已,你不要多想,明日让大夫给你看看,不会有事的。”
厉王妃点点头,她搂抱着这个男人,突然翻身直接压在了这个男人身上,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胸膛,她对着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直接在他右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时间还早,我们做做运动转移一下吧。”
厉璟昶愣了下,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屋里,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色的羽衣,他抿了抿嘴角,伸手压住她的头,当四片薄薄的嘴唇相贴时,他和她都满足的喟叹了一下,接着投入进了更加激情四射的春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