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件衣服烧了!”
雪莺一愣,看向小姐紧盯的位置,她脸色一变:“小姐,你受伤了?”
慕昭摇摇头,将衣服往她怀里一塞,嘱咐道:“不要让其他人看见,将这件衣服烧个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
雪莺看着她郑重的模样,心里闪过不安,望着手里的衣服,点点头:“小姐,放心。”
待雪莺出去后,慕昭轻轻叹了口气:“疏影,你回来了。”
窗户旁闪过一道黑影,疏影从黑暗中走出来,惨白的面容立刻暴露在了昏黄的灯光下。
“你怎么了?”慕昭看着白天还精神抖擞,一片睿智的姑娘,此刻彷如行尸走肉般,心里闪过担忧,急忙上前:“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她检查疏影的身体,见没有任何伤痕和血迹,才微微松了口气:“你没遇到那个冷面黑衣男吧?”那个庙宇中他凌厉冰冷的眼神,她还历历在目,那个男人不是好惹的,慕昭心里有一股预感,宋芝兰这件事他肯定会找到她身上。
疏影望着她真诚关心的眼,心里闪过一股热流,可是却依旧温暖不了她冰冷已久的心。
她摸着那彷如蜈蚣一般丑陋的伤痕,走到镜子旁,轻轻呓语:“这个是不是很难看?”
慕昭心里闪过疑惑,走到她镜子边,看着疏影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担心的紧,伸手握住她的手,才发现明明燥热的天气,她的手却冷如冰块,竟然一点温度都没有,这还是个活人吗?
突然接触到热源,疏影的手一缩,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拽住,慕昭眼神认真的盯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脸上的伤疤哪来的?”
见到疏影第一眼,是带着半张面具,当时她浑身冷漠,慕昭没多想,后来看见她这张伤痕密布的半面脸,她第一想法是她执行任务时受伤了,心里感慨一个女暗卫果然不容易,也对她多了几分的敬意,可是现在看来,恐怕这伤疤也有故事……
在慕昭严肃的目光下,疏影带着几分苦笑,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开口:“被一个男人伤的。”
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可是听在慕昭耳中,却感受到了无尽的悲伤,“你喜欢的男人?”慕昭可以读懂她眼里的伤和愤,前世,她遭遇那些,重生后,她也曾有过这样的眼神。
疏影眼里上过惊讶,立刻摇摇头:“不,我恨他!”
随后在慕昭紧迫的视线下,她红了眼眶:“我做暗卫之前本的镖局小姐,他是我爹收留的孩子,我们青梅竹马,后来理所当然有了婚约,本来是等他考上武状元,我们便成亲的,可是……”
她冰冷的手紧紧握成拳,心里压抑着愤怒和悲伤:“我等来的是他要和我解除婚约,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当时心里难受,可是看着他执意,我便忍着痛成全了他。”
慕昭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她,静静的听着她讲,原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可诉说的悲伤过去。
“我阿爹知道后,心里悲愤,不忍我受如此耻辱,硬要他给个解释,可是他啥也不说,直到几日后,一位貌美的小姐登门,我才知道了原因,他移情别恋,喜欢上其她人了,这是个痛苦的事实,可是我却不得不接受,我爹年老了,原本等着他考上状元后,以后便不走镖了,安享晚年,可是却等来的是女儿被抛弃的事实,他接受不了,在我不在之日,找那位小姐理论,后来那小姐中毒了,所有人都指责是我爹做的,他也愤怒,不顾我的哀求,将我爹抓上了帝都。”
“后来呢?”慕昭心里一紧,其实她潜意识已经猜到了结果,心里止不住的一阵心凉。
“死了!”疏影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捂住胸口,这过了多少年了,她原来以为时间是治疗伤口的最好灵药,可是现在才知道,她不是不恨,不是什么都不在意,不是没有感情的,今日见到荣恒之时,她全身鲜血沸腾,真的很想一把剑直接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将我爹关进了大牢,我追着上京,才知道那小姐是当朝大将丹奎的千金,我找那位小姐求情,却出现了一个意外,他突然冲了进来,以为我要对那位小姐不利,便砍了过来,我躲避不及,便伤了脸。”
她修长的手指划过脸颊,停留在那凸起的伤疤上,“其实这脸变成什么样,我根本不在意,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要脸又如何,就一个皮囊而已。”
她自嘲笑了笑,眼里闪动着泪光:“我为了救我爹,去找了神医风澜,世子人好,知道我的遭遇,就允了我这个人情,可是我没想到回到帝都,我爹早已经被折磨死了。”
每个人都有青葱年华,可是她情愿从来没有认识过荣恒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