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碧心才慢慢悠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杨婵看她气色红润,想必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她的步伐还是那样的稳健,坚韧,却又似没有喝酒,她的双眸依旧像月亮般的闪亮,尤其是在黑夜中。
杨婵松了一口气,悄悄的跟了上去,碧心走过了三趟街,走走停停花费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下了脚步。
但是转了一圈,杨婵发现,她们又回到了住的客栈不远处,而那碧心正是向着李府走去,趁着夜色,她又进入了李府。
“原来她喝酒,只是为了等到天黑,好进去李府,只是她消遣时间的方式也太独特了,也太男人话了。”
不过用酒消遣时间,消遣精神,产生情趣的,只有男人,十有*的只有男人!
杨婵也悄悄跟了上去,蜻蜓点水的修为,在屋脊上穿梭,悄无声息,她又在她昨日刚趴过的屋顶上停了下来。
碧心还是站在那个庭院中,傻愣愣的发呆,那双月亮般的眼睛,忽然变得浑浊,甚至还有了泪水。
那本是铁一般的脸,几乎没有表情的脸,现在却变得非常愁苦,杨婵还不知道这家的主人是谁?更不知道碧心跟这家主人有着什么关系?
杨婵看了一会,就出了李府,她不愿意陪着碧心,在那里发呆,倘如碧心能好好的跟她说话,将她当作朋友,或许她还能帮她解决问题!
李府成了海镇有名的大户人家,周围围绕的商铺,店铺整条街就有三十几家,一些小商贩在街道上占不到好的地理位置的时候,就会选择晚上做生意。
晚上的生意并不一定是下流的生意,在那个时代至少不是这样!李府家中日夜巡逻的仆人几十位,这夜间轮班的就有三班人马,每班人马有十个人,或许是李福山太缺乏安全感,才将府院弄得像是这般深严。
而在李府的门外,往往有一两家白天占不到好摊位的小茶铺,酒铺,做那些轮班仆人的生意,并且生意很火!他们都愿意在上班前,下班后喝上一杯茶,一杯酒醒神。
不过今天李府的门外只有一家卖酒的棚子,棚子是用简单的四根竹竿架起来的,上面遮着一块黑布,里面摆放着四张简单的,却干净的桌凳。
卖酒的是一个老者,五十多岁的年经,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佝偻的身子看起来更为苍老,那一身洗的发白的蓝色长衫,沾满了浓浓的酒味,酒是劣酒,他本来的客人就不是贵人。
以往这里迎来的都是李府的仆人,大多说都是男丁,即便是街道上来的客人,也是下班收拾摊子较晚的客人。很少来女子,老者在这里卖酒三十多年,来过女子客人的次数,他都记得!
到现在为止,三十几年来的女客,还没有出了他一只手的数量,但是今天晚上,却来了一个女客人,并且是一个美若天仙,举止优雅的女客人。
杨婵款款走来,那老者以为看花了老眼,等确定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女人,他枯老成干皮的脸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
“姑娘,你是来喝酒的吗?”
“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问问题的!”
“问问题?”
老者好奇的笑着,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打了折子:“姑娘,我这里只是卖酒喝,可不是卖问题的。”
杨婵掏出一锭银子,在手心抛了抛,满脸笑意的看着老者,道:“你这不卖问题,我反而是来买问题的,好歹都是生意,不知道我这单生意,老伯伯愿不愿意做?”
“愿意,愿意,有钱不赚,哪里是我们做生意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啊,这用钱买问题,小老儿还是第一次碰见。只是小老儿若是回答不上姑娘的问题,这该怎么算?”
杨婵坐在了一张长凳上,将银子按在桌子上,道:“回答上,回答不上,都算是回答上了,银子我照给,生意你照做。老伯伯,我可是要问了。”
老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像是一朵花,他呲牙道:“这生意可是比小老儿卖酒划算多了,小老儿已经准备好要回答了。”
“这李府的主人是谁?”
“李福山。”
“多大年纪?”
“五十多岁,跟小老儿大着差不多。”
“可有子嗣?”
“这到没有,李老爷子虽然是这镇子上难得的好人,妻妾也有十几位,但是唯一遗憾就是没有子嗣,这是李老爷子心中的痛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