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靖派了他儿子九方涟来到宜兴不知道所谓何事,我派去暗中监视九方涟的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倒是他今日派了他的管家九清来,托我们镖局,押往皇都一个紫檀盒子。九方靖那样老奸巨猾的性子,怎么会派了嫡长子来宜兴。父王您对这事怎么看。”
老者转过身来,下了地道:“在这里待了一个月,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管他九方靖派了儿子来,出于什么目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加紧部署,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大意了,让任何人发现蛛丝马迹。”
“是,一切都在父王的掌控之中。现在北魁已经死了十三个儿子了,相信他再有城府,也要沉不住气的。离我们成大事的日子怕是不远了。”冷傲天眼中带着狠色。
老者看向冷傲天道:“孩儿啊,我们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于一时,你要先沉住气,让所有的事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我们谋划了这么久,这一次必须成功,没有失败。我们再等等。最好的结果就是北魁查出了真真杀死他儿子们的凶手,而那个凶手背后的势力也能站出来。那样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我们要做的事,只有暗中准备和等待时机。”
老者说完,见冷傲天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冷傲天为难的道:“两个月前,我答应了熙儿,要是有人要求押镖去皇都,我就同意她一起去。要是以前的熙儿,我勉强多派几个得力的人,跟着也不会有事。可自从上次熙儿掉到江里失忆以后,性情大变。父王您这段日子都在闭关并不知道,熙儿身体好了之后,要我请了夫子,请了琴师,也不像之前那样整日在外面惹事,只天天随夫子学习,跟琴师练琴。好像倒把以前最爱的功夫都忘了。”
“哦?”老者摸了一些下巴道:“竟有这事。”
“我也一直奇怪,连说话的语气方式都变了。真是奇事,也不知道对我们来说是福是祸。这段时间她还干了两件事,一是砸了蒋神医的医馆,一是从知府大公子手里要回了被掉包的萧家的画。”说着将这两件事的前后经过详细的跟老者说了一遍。
老者听完着实纳罕,以前的熙儿做事从不经大脑,任性,满腔的侠义之心,不想这次失忆后,还知道遇到事情想办法,动脑子,不自己动手使用蛮力,这真是一个可喜的发现。
老者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没想到,咱们熙儿,也能用脑子了。这些年虽给她灌输复国大业,也教她一些治国之道,还让她跟你管理一部分镖局的事物。到底孩子年纪小了些,再者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熙儿的性子不适合将来的大业,这也是我一直逼你续弦纳妾的根本。知子莫若父,我明白你对月影的感情,也知道你最终也不会听我的。现在上天垂怜,发生这样的奇事,熙儿性情大变,还知道用脑子,我们今后多加观察,多加指导,我敢说这是我大魏之幸,复国守国都有望了。”
冷傲天听父王这么说,心里却并不赞成,因为父王自熙儿醒来就一直没见过熙儿,自己是见过的,表面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觉得自己和现在的熙儿好疏远好陌生,完全不是以前的样子。
以前就算熙儿在外面闯了祸,也是一回来就找他,得意洋洋的说:“爹,我今天把那个恶霸黄三好好的揍了一顿,保管他以后不敢欺负人了。爹,我今天……“可现在的冷熙,在外面砸了蒋神医的医馆,得罪了段公子这样的事,回来却只字不提。
冷傲天看父王还在那里高兴便道:“本来熙儿失忆后并不记得去皇都这件事,但她身边的丫头依依,鼓捣她来求我,希望能跟押镖队伍去洛邑。这事您怎么看。”
“熙儿大了,也该让她多历练历练。让她去吧,让新绿那丫头一步不离的跟着,再者多派几个得力的镖师。”
冷傲天低头道:“可是洛邑路途遥远来回就得一个多月,出了上次的事,我是怕……”
老者打断冷傲天道:“怕什么,等我们百年之后,所有事情不都得熙儿自己面对,让镖师们好好保护她也就是了。还有进京以后让崔远将洛邑各大人府里和皇宫里收集来的情报一起带回来。”
冷傲天知道多说也是无益,便恭敬的行礼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