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家出来回到车上,两人一言不发的系安全带,乔谨则扭头看向窗外,沈沉站在洋房的落地窗前看着他们,带着烈火般的恨意。
乔谨则收回视线,在阿笙启动汽车时开口,“沈沉没有说谎,他和他太太的感情有很大的问题,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对梁沁只有占有目的,并不爱她,与其说是他的太太,不如说梁沁是他的一条狗,打狗要看主人,他并不心疼死掉的狗,只是怨恨有人把魔掌伸进了他的家里。”
阿笙说,“你不该激怒他,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但他一身硬脾气,别说你是专家是警察,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怕,蹲监狱挨枪子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乔谨则没理会阿笙的话,自顾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很明确的排除掉沈沉是凶手,他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在你提到有关梁沁的问题时,他表现出了厌恶憎恨以及不屑,却没有丝毫的忐忑不安与畏惧,而且思维清晰言语明确,没有过分暴躁等明显的病态表现,亦没有表现出变/态杀/手在杀人后所掩饰不住的胜利感和喜悦,除非……”
他顿了顿,“他是个惯犯,他受过专门的特训,不然,不可能没有任何神态与肢体上的破绽。”
阿笙微微愣了一下,“按着你这样的分析,岂不是让犯人坐在你面前跟你聊聊天你就可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凶手了?”
“很难吗?”他反问,又说,“他家境殷实,家里几代人都是从商,应该没有机会去接触这类特训,况且,如果他接受过特训,至少能在你面前保持冷静,你看他爱你爱得那副样子……”
阿笙扑哧的笑出声,斜着眼睛瞟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我小时候上幼儿园就是园花,小学到大学一路是校花,进了单位就是警花,这叫什么你懂吗专家?这是名副其实的貌美如花,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不是应该吗?没有点实力怎么敢叫万人迷呢……”
乔谨则低笑两声,“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你酸,万一我是为了沈沉酸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说,毕竟你总觉得我是一个GAY,按你的剧本安排,我不应该对沈沉这种英俊挺拔家境殷实有痴心一片的精英男一见钟情吗?”
他的话呛得阿笙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真是搞不懂这个人,一下讨厌她讨厌得要死,说一句呛一句,就跟她抱着他老婆跳井了一样,一下又像成熟体贴的暖男,关心她会不会感冒,是否被别人欺负。
搞心理学的自己本身就会有心理问题,这话在他身上真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她也觉得——他像有病。
不过怎么办呢?就如乔谨则自己所说,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就是精神病,他也是个英俊的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精神病。
“你说沈沉不会是凶手,那不代表他太太的死就一定和他无关。”她说。
“我只说了他不会是凶手,没说梁沁的死一定与他无关,相反,我觉得,梁沁的死可能跟他很有关系。”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给自己点燃一支,又将车窗放下一条缝隙驱散烟味,“介意吗?”
不等阿笙回答,他就自问自答道,“介意我也会抽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