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民党和共产党自在得多!”
上官老爷子哈哈一笑:“都是自己人,竟存无需客气,两位小辈今后还有不少地方需要麻烦你,你这个做叔叔的可得好好指点他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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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晚宴结束,陈炯明告辞离去,郑家父子和住在郑府的上官父子一同将陈炯明送到院子里。
陈炯明的两名司机和保镖已经把轿车开了出来,恭恭敬敬弯腰行礼地站在车外等候陈炯明上车。
心情大好的陈炯明客气地请上官老爷子和郑兰亭留步,然后握着郑毅的手,客气地说道:“贤侄若是有空,请到寒舍一叙,我有好多话想和贤侄说一说的。”
心有所想却不敢在宴席上询问的郑毅立即回应:“小侄也有很多地方想向世叔请教,要不,小侄开车送世叔回去?”
陈炯明大喜过望:“正合我意,哈哈!我和你父亲打个招呼吧。”
郑毅含笑点头,陈炯明立即向郑兰亭提出要求,邀请郑毅到他府上说说话。
郑兰亭微微吃了一惊,但很痛快地吩咐儿子把陈世叔送到家,郑毅立即进入客厅,穿上大衣,叮嘱佣人去和四姨太和自己的妻子打个招呼,然后快步出门,走向自己的轿车。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驶出院门,上官老爷子这才低声询问郑兰亭:“贤弟,你猜竟存要和小毅说些什么?”
郑兰亭一时间也颇为意外,沉思片刻不确定地回答:“刚才在席间竟存贤弟和毅儿相谈甚欢,颇为投机,话题驳杂却意犹未尽,估计还是想要谈一些军旅之事吧。”
上官老爷子哈哈一笑,拉着郑兰亭的手并肩走进大厅:“有件事愚兄尚未来得及和你说明,竟存除了在幕后控制香港粤商会之外,还肩负着把致公堂发展成为致公党的使命,他们对于民党的过河拆桥非常愤怒,对国内迅速发展壮大的需求市场更是依依不舍,所以要成立自己的政党继续博弈。”
“我推测,竟存之所以请求你让出航运公司的两成股份,很可能是致公堂几位老大的一致决定。”
“竟存虽有千万家财,可两年来在香港置办大量产业,陈氏家族两支族亲背井离乡之后,分别在美国和星洲大量投资,所以,竟存用以入股的二十五万英镑,应该是致公堂交给他全权管理的资金。”
“考虑到航运公司的美国航线需要致公堂关照和支持,我才愿意居中引荐,觉得把在美国开花散叶的致公堂拉进来也不错,只是没想到,你和小毅略作商议就同意下来了,倒是省了我许多口水,哈哈!”
郑兰亭对致公堂的意图非常重视:“致公堂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如果兄长不说我至今依然蒙在鼓里呢。”
“这是件大事,一旦让英国人知道,很可能会出现很多不必要的变数,别的不说,英国人必定会展开调查,搞清楚致公党背后是否有美国政府或者财团撑腰,是否会损害到英国的利益和资本市场等等。”
上官老爷子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事儿确实是个麻烦,要不,我们哥儿俩再细细斟酌一下?”
郑兰亭当即点头,把上官老爷子拉进书房继续深谈,唯独被遗忘的上官杰留在大厅里,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想跟进书房又觉唐突,想前往陈公馆找郑毅,又觉得有失礼貌,想来想去只好返回客房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