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喘个不停,想来是拼死赶来。
“怎么办?”我问。
“铜铃护体无碍,你静心便是,别被趁乱占念,我来斗这群没脸的臭货。”李艳软软的声音让我的心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只听得唰唰爆响,想来是李艳发功。倾刻间,蛇群坍塌,腥血满地。
“引渡鬼,你违师命,又私出动,不怕白骨化烟?”阴声传来。
“风尘居,尊主待你不薄,你为何屡犯阳界,还妄起尸魂,尊主有知,也会原谅于我。”李艳历声道。
原来这老者是风尘居呀,看来如南蛮子一样,又是一个心比天大的主,想要一统阴界呀。
此时得以细看李艳,还是红艳无比,比之初见,更显妩媚。手中一枝杨柳枝,如利剑狂舞,过处蛇群尽退,慢者血肉横飞。
“毁我家者,正灵门,我有什么过错。”老者狂舞,脚下八卦形,双手阴阳指,一指指天,一指入地,陡地阴风再起,吹得我和李艳心欲跌倒,而风中,却是伴了阵阵的腥臭。
李艳大惊,爆呵道:“风尘居,师尊当初严命,不可再妄动此处阴灵,我门会依了规律来一一乞灵渡之,你现在无端地将其发起,出事了我也不管了。”
“哈哈哈,说得好听,还不是一样地想灵刀呀,都是一路货,等你们来一一乞灵,怕不是我等要饿死呀。”风尘居不管不顾,还是作法大动。
李艳的杨柳枝已然血迹斑斑,挥动之下,越来越慢,似在拼力抵抗。
我随了李艳的脚步,还是脚走莲花,心中默记,已是第八朵。
脚下已是血流成河,腥臭四弥。森森的大树,竟像是小儿的玩具,随意的弯折,阵内弥成一片黑影。
突然滚滚雷动,顷刻暴雨如注,我和李艳淋得全湿,而风尘居却是未沾滴雨。
“妖道要隔断你之真阳,心心快快给我灵血,此阵不破,工程难行。”李艳急语。
原来,暴雨如注,阴风惨惨,却是要隔断我之大阳呀。草你妈的,这么毒。我的双手气得颤抖,要不是道长当初交待,还有经过老钱屋中的一劫(书友可参看第十二章),我索性将铜铃打出,来个鱼死网破。
我快快伸出右手中指,一下放在李艳嘴边。
李艳似有一愣。我急急说:“咬呀,我相信你。”
暴雨如注,而我明明看到,有两行清泪,从李艳的眼中流下。
事不等人。李艳张开温柔的小嘴,轻轻咬破我的中指,我只觉暴冷中似有一股温热直抵心腓。一瞬,李艳放开我的手指。
而此时的李艳,竟是身形暴涨,杨柳枝突地坚硬无比,忽地飞起盘于林中,轻灵舞动,暴雨中可清晰得见一朵朵莲花盛开,咿呀的惨叫声阵阵传来。暴雨忽停,尸横遍阵,风尘居气喘吁吁,双目没了先前的亮光,浑浊无比。
李艳重停于我身旁,再次厉声道:“修于道,止于道,还要为?”
风尘居突地惨笑声声:“你又作邪骗得灵血,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今去了,这事没完。”
一缕黑烟而去,阵内平静下来。
李艳兀处娇喘不止,却还是手下不停,盘坐于地,默念咒语,杨柳枝当空划出莲花形,突地一声大呵:“小有小道,大有大道,你道我道,归去来道。”
语毕,只见阴风轻起,树影幻形,地上陡地盘起旋风,尸血残渣,尽数旋空而去,复归平静。
此时我才发现,我和李艳,还是在张美的院中,院内干干净净,而院中绿树,也只齐得我们腰际。
再看李艳,长出一口气,身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反正透湿,倒是把个妖娆的身姿衬得凹凸有致,上身奇峰鼓突,下部臀丰腿直,娇喘不止,红唇白齿,发丝撩人。一下,把我看呆了,这哪是阴鬼呀,活脱脱一个贵妃出浴呀。
李艳看到我定定地看着她,脸一红,抚了发梢娇嗔道:“看什么看呀,又不是没见过。”
那娇怜的样子,真恨不得不管了一切上去一把抱起,前世今生,任凭游去。
突地听得一声闷响从张美屋内传来。唉呀,只顾斗风尘居,倒把个下了困灵咒的张美给忘了。
和李艳走进屋内,发现张美倒在堂屋当中,刚才那一声响,就是张美倒下的声响。
我刚想近前,李艳拉着我说:“等下,心心,你的安危我实在挂心,刚才风尘居说得对,我本是违了师命前来帮你,但我确实不是想骗你的灵血。”
我突地一伸手说:“你只要瞧得上,我这个人都是你的。”
李艳脸上娇红更甚,说:“别说了,再说我真的走不脱了,真的想和你一起在南村住了下去,管它什么你斗我斗的,但不行呀,这次违了师命,少不得又要有些周折,你保重了,地上的张美没有事,你静待她两个时辰她自会醒来,她醒来后会不记得什么,你也不可说破,所谓机缘也就是如此,日后再说。天将转亮,我先去了,心心保重。”
说完,只见红影一闪,就像当初我在向家里路口看到的一样。只是此番,却是心境大不一样,觉得空了一块,有揪着的痛。
地上的张美,熟睡如常。我依了李艳交待,没有打扰。而楼上的老钱,却还是酣睡如初,这倒合了我和李艳之意,不想牵扯过多。
但有些事,却不是随我们的意愿而行。工地,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