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刹车,看罗湘着急地看门下车,往小巷子内的一个公共厕所走去。
“她干嘛啊她?”出租车司机说,“去那里干什么?”
“可能要上厕所吧...”王姨皱眉看罗湘。
“卧槽!可她进的是男厕啊!!”司机也看着罗湘。
王姨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不好意思,我家孩子这儿有些问题。”
出租车司机这就乐了,拿出手机,对着罗湘的背影“咔嚓”就是一张照片,转眼就发进了杭城出租车司机的微信群里,“兄弟们,哥儿今天载到一个神经病女孩儿,长得可好看了,只可惜不怎么能憋尿,还不知道自己该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微信群里这就炸开了,司机们都开起黄腔来,调侃的工夫,不比台上说相声的差。
直到和他搭档,今年轮到开夜班的司机老盛,发了一条,“神经病算什么,哥还载到过女鬼呢!什么时候再遇到她,哥给你们拍照片看啊!”
司机们,“...吹牛逼吧你就!”
没想到去花叔家会经过噶水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区,罗湘想到噶水说的他藏起来了的钱,下车去男厕里找,果然在左边墙上的第十九块砖头里边,找到了一把硬币。
都是一角和五角的,虽是一把,仔细数数,却只有二十块钱。
捧着这一把硬币,罗湘觉得无比的沉重,这些钱,不知道噶水一角一角地藏了多久才藏起来的。
她在路边垃圾桶他里找了只稍干净点的塑料袋,把硬币放进去拎着回出租车。
王姨问,“怎么去上个厕所还能拿钱?”
“朋友给的。”罗湘说。
王姨问,“哪里的朋友?”
“那边的朋友。”
王姨就不说话了。
出租车司机,“....这女孩子果然是个神经病啊!”
出租车终于到了花叔现在住的地方,罗湘和王姨下车,王姨要付钱,这出租车司机居然死活不要,“你家孩子看病应该挺费钱的吧!这钱我不要了,你留着给你孩子看病吧!”
王姨笑得弯了腰,“哈哈哈好啊谢谢你了!”
罗湘却是没什么表情,在出租车边等王姨,“王姨,快点!”
“来了!”这出租车司机心肠这么好,王姨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她是和他要了名片才让他走的。
“刚才那司机真是个好人啊!”直到走到花叔现在住的屋子的门前,王姨还夸着那司机。
罗湘嘟囔,“没收你钱,你当然觉得他好了。”
王姨没理罗湘,兀自敲了门,“花儿啊,我来了。”
“花儿?!”
王姨敲了好几遍门,花叔才把门打开了,他佝偻着背,面色苍白着,让罗湘和王姨进屋子。
罗湘走进去后,先看的不是花叔,而是他屋子里的装潢。
花叔明显是发了大财了。
他屋子里的各样家具电器,各样一看就能知道是价值不菲的。
这屋子,就算不是花叔买的,他付租金,应当也是一大笔钱。
他以前那样穷的...人又懒,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大笔钱?...
“湘湘,快看看你花叔!”王姨见罗湘一直在打量花叔的房子,忙把她拎回花叔面前。
花叔佝偻着身子,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在沙发上坐着,朝罗湘点了点头。
罗湘朝他走过去,看看他的脖子后和背上,什么东西也没见着。
她问他,“花叔,你能站起来吗?”
花叔点头答应了,他的脖子脆弱得可怕,他点头的时候,罗湘很怕他把自己的头从脖子上甩下来。
花叔站起来后站得不稳,全靠王姨扶着,罗湘仔细去看他前端,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直到她和他说,“花叔,我能撑开你两只胳膊看看吗?”
花叔点头说好,罗湘稍稍用力,把他佝偻在一起两只胳膊扯开,真就见到里头不一样的东西了。
是花姐的头。
花姐面色青白的头,散发着一股恶臭味,还能见她眼窝里蠕动的蛆虫。
罗湘脸色有些不大好了,她早想到了,缠着花叔使他饱受病痛的怨鬼是花姐,但没想到,她会以这种形式让她看见。
真是....有够能刺激神经的...
“花叔...”罗湘开口要说花叔病痛的来源,王姨先喊出了口。
“这什么东西啊?!人...人头?!”
花叔点头,从皱巴巴的嘴唇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是啊。”
王姨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