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权轲背着昏迷的秀秀,他们在附近找楮楚,他们认为不论楮楚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带走的,总会留下痕迹,但是,让他们不解的是,附近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像她是凭空消失的。
“她不是祭司吗?说不定她‘哔’的一声就把自己变没有了。”江嫣说道。
“你在讲故事吗?就算是她要把自己变没了,也要事先跟我们说一声吧!”何韵反驳道。
胡权轲被脚下的藤蔓绊了一下,一脚没站稳,一头栽倒在地上,当他爬起来的时候,把其他几个人吓了一跳——
“啊……你脸上怎么啦,怎么流了那么多血?”江嫣惊叫道。何韵去照看秀秀,其实不光脸上,两个人浑身上下全都是血!
胡权轲一看自己身上到处是血,顿时被吓得惊叫起来:“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这么多血呀?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呢?你们快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呀?……”
胡权轲的嚎叫声,就像是有人在剥他的皮,在抽他的筋……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在丛林里来回飘荡,听起来叫人毛骨悚然,脊背冰凉!
其实不光胡权轲,江嫣就是看着,她都想要尖叫。
“这棵树是怎么回事?好像那树上在往下流淌什么东西呢?”何韵摔了摔手,她身上也沾上了这种像是血一样的粘稠液体。她离得最近,能看到在树皮的裂纹处,正在往外渗出浓稠的红褐色液体……就像是血液一样!
水漾突然想起来,在一卷考古笔记中,有一段记载:血树,一个古老的树种,早在四百万年前的小冰河期就已经灭绝于世……血树就像是植物中的嗜血僵尸,依靠吸食新鲜血液存活;它的树干可以将靠近它的人或动物包裹其中,血树往往和血藤共存,血藤会像触手一样攻击猎物,将猎物死死的缠住,直到吸干猎物的血液,水漾抬头,阴森森的树干上,挂着很多树藤缠成的球状物,还有打着卷的树藤上,粘着的森森白骨,让本就不见日光的丛林中,更显得诡异莫测。
“把沾着血的外套扔掉,往后退,轻一点,别惊动它们。”水漾一边退,一边提醒。
虽然不知道水漾口中的它们指的是什么,但是众人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按照水漾的话,将身上的血尽量的弄干净,然后慢慢的往后退,本来无风的树林里,树藤突然开始摇动,一伸一缩,在半空中打着卷,发出簌簌的声响。
“退后,快!”水漾心知不好,可是地上的很厚的落叶和嶙峋的树根让他们无法加快速度。
他们离开血树不到五米的时候,几根树藤毫不犹豫的向着他们砸下来,众人向各个方向散开,虽然这样的攻击不会有对他们产生很大的威胁,但是他们的队伍一下子,就被打散了,很难兼顾到对方,他们还是要小心的,一个不好,被缠住,那就很麻烦了。
对付树藤,手枪很难起到作用,虽然是植物,但是它也不会停在一个地方让你打,而且树藤只比拇指粗一点儿,还在不停的移动,想要用子弹击中它,比对付粽子困难的多,这个时候冷兵器就相对有效的多了,好像匕首,好像刀,实在不行,有根木棍也好。
胡权轲把秀秀安顿好,交给何韵照顾,腾身往前靠去,隔着树藤,他无法靠向另一边的水漾和江嫣,只能试着从最薄弱的西面进去,看看能不能对血树下手,不过就在他靠近树干还有一米时就遭到了攻击。
水漾推开江嫣的扶持。手上一闪,一把雪亮的匕首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轻喝一声,把向他们攻来的树藤全部都斩断,不过看似轻松的水漾心里却是大骇,那树藤可是钦尽所有的力量才斩断的,水漾捂着腹部后退两步,跪倒在地上,江嫣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住他,才发现他的额上全是汗水,脸色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
这时几根树藤攻了过来,不停的抽打着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力量可见一斑。水漾往江嫣伸手一扑,两个人就地滚了出去,眼看着树藤锲而不舍的追赶上来,两人只觉一阵热浪拂过,便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树藤也没有了动静。
水漾半跪在地上,看见何韵手里拿着火把,将树藤逼退,她旁边不远处就是秀秀,何韵将火把交给了江嫣和水漾,说道:“我去把胡权轲弄回来。”
胡权轲的攻击没奏效,却被树藤攻击了,他集合的全身的力量,才挡住了力量冲击手上带来的麻痹感,手里的兵器也被击飞了。
没有受到攻击的树藤快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眼看危机就在面前。
“接着。”何韵将火把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