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好吃的东西,而他每两天带鲁达玛去森林里转一转。但是她要老实的待在夜的身边,不许乱跑,再有掉进洞什么的危险出现,夜就把她关进山洞里,再也别想出门了。
吃过午饭,夜穿上他的凉拖,背上鲁达玛出了峡谷,进了森林。
这一回鲁达玛吃一堑长一智,紧紧跟在夜的身边,绝不会离开他两步远的距离。
鲁达玛觉得这次夜带她走得不是上回那个方向,上次的那条路地势平缓,而今天似有爬坡的感觉。
在走了估摸有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处断崖,崖下一片郁郁葱葱。
夜指着下面一处给鲁达玛看,“达玛!家!”
鲁害玛恍然大悟,这断崖之下就是他们生活的峡谷,难怪她觉得有些眼熟。
就在鲁达玛抻着脖子向下看的时候,一声鸟类的啸叫自半空中传来。然后,鲁达玛就感到了呼呼的风声。还未待她抬头,夜已长臂一伸将她扛在肩头,狂奔起来。
什么情况?
鲁达玛努力欠起身来,扭着脖子,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那是一只巨大的鹫。只是它为什么要攻击自己和夜?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它的举动啊?
当她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夜停了下来。他们来到了一处密林,巨鹫宽大的翅膀无法飞进来,但它依然不肯离去,不停的在密林上空盘旋、啸叫。
“夜?”鲁达玛想问夜这是什么情况,却发现,这厮从他的兽皮挎包中掏出了一只巨大的蛋。瞅着这只比鸵鸟蛋还要略大一些的巨蛋,她了悟了。
夜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家孩子揣包里了,而猎食回来的巨鹫刚好看到,所以一路追着他们不放,这事搁哪个当娘的都得急。
夜捧着巨蛋在鲁达玛眼前晃晃,发出类似喘息的笑,说道:“好吃!”
鲁达玛明白了,夜带她来断崖上就是掏鸟蛋来了。而且以他逃跑起来轻车熟路的样子看,他一定没少来。
鲁达玛接过巨蛋掂量一下,少说有四斤,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她还从来没有吃过秃鹫的蛋呢,是煮着吃呢?还是炒着吃?要不煎荷包蛋?
等空中盘旋的巨鹫伤心离去后,鲁达玛抱着巨鹫蛋乐呵呵的跟着夜回家了。
回了峡谷,鲁达玛二话不说先点火,她要蒸蛋羹……
当两碗热气腾腾的蛋羹出锅时,夜纵着鼻子嗅了半天。鲁达玛将前几天腌制的鱼肉,切了些碎沫,撒在上面,然后示意夜可以开动了!
夜“西里呼噜”的也不管烫不烫嘴,眨眼工夫一大碗蛋羹就见了底儿。
鲁达玛眨巴眨巴眼睛,将自己那碗推到夜的面前。
夜眨巴眨巴眼睛,又给她推了回来,并且伸出舌头舔了舔薄唇,带着点意犹未尽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鲁达玛乐了,这家伙还会不好意思了,她拿过夜的大木头碗,将自己的蛋羹分了一大半给他。不是鲁达玛大方,这一碗蛋羹少说有二斤,她是绝对吃不完的。
夜接过鲁达玛分给他的那份,弯着薄唇笑了笑,那样子魅惑极了,当然,要忽略他的兹毛栗子脑袋,还有他嘴上挂着的蛋羹屑,太毁形象了……
自打吃了几顿美味后,夜开始热衷于找各种各样能吃的东西,拿回来让鲁达玛做。以往他只会带回来捕到的猎物,如今,除了猎物,他还会带回来各种蛋,带花纹的,不带花纹的;大个的,小个的。偶尔的还会带回来一些“菜”,鲁达玛猜,这是他捕猎的时候看到动物在吃,便一起薅回来,交给鲁达玛,看看好不好吃。在夜带回来的这些植物中,鲁达玛发现了类似于土豆的食物,这让她很开心,长期吃肉令她对含淀粉类的食物越来越想念。
将“土豆”切成细条,放入油锅中,很快一大盘金黄黄的炸薯条就出锅了,鲁达玛开心的大吃了一顿,原本只对肉有兴趣的夜也跟着吃了好多,看来他也挺喜欢这个味道。
天气越来越热,鲁达玛觉得现在午后的气温已经有三十五、六度,与她原来世界的夏天差不多了,不过早晚还是有些凉,十多度的样子。而她的蛮荒历才记录到“春季九十二日”,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春季就这么热了,那么到了夏季她可怎么办啊?天天泡在溪水里吗?嗯,这个主意不错。鲁达玛又想,难道这里的季节并不是像她原来的世界那样分配比较平均?
鲁达玛用兔子皮给自己做了一件小背心和一条小短裙,兔子皮穿在身上虽没有巨蟒皮那般的凉爽,但是延展性和透气性都不错,而且吸汗。鲁达玛最近让夜猎了不少兔子回来,肉吃掉,皮做衣服。介于兔子皮的柔软贴身,鲁达玛还给自己做了好几件小可爱,终于,她那“晃荡”了近四百天的三十四C总算找到了“依靠”,她不用担心下垂的问题了。女孩子嘛,爱美是亘古不变的天性,身材变形啥的,想想就挺可怕。
可是问题又来了,夜对她的小可爱很有兴趣,这叫鲁达玛很想吐槽。那天洗澡的时候无意中被夜看到了她的“小可爱”,他就和发现新大陆一般,拿起来有样学样的罩在自己胸前,系了半天没系上,便央求着鲁达玛也给他做一件。
鲁达玛觉得夜这无厘头的请求就如同天雷一般,将她劈了个七荤八素。不过,应夜的要求,还是给他做了一件,而夜只穿了没五分钟就脱了下来,一是不舒服,再有就是“不一样!”
这三个字是夜指着鲁达玛的三十四C说的,随后他又补充了两个字:“肿了!”
鲁达玛当时听了,只有一个想法,把他“PIA”飞。竟然拿他的飞机场和自己的珠穆朗玛峰比较,能一样才叫见鬼,还说她肿了,你才肿了呢,你全家都肿了,鲁达玛抽着眼角吐槽。
当然了,吐槽之后,鲁达玛觉得,自己的下线又被刷新了,她居然和一头会变人的黑豹子讨论“胸”的问题。
这之后没两天,夜又开始了“间歇性腻歪”,当然,这回除了黏着她,蹭她以外,又多了一个新毛病——总想用他那豹子嘴把她的小可爱咬掉,这让鲁达玛很抓狂。
然后,她的“大姨妈”再次光临了。
鲁达玛算了一下日子,距上一次有六十来天。
这是为什么?
难道和这个世界的时间有关系?如果她的假设成立,这个世界的一年是她原来世界的两倍,那么这里的一个月也就是六十天,这样的话,她家“大姨妈”间隔六十天来一回是正常的了?
鲁达玛觉得她这个想法应该是比较合理的。在她将自己的经期变化合理化之后,一个念头又跳了出来——女性每次经期之前的几天,以几排卵期那几天,都是雌性激素分泌最高的时候。而夜这几次在自己身边腻歪,也都好巧不巧的正是那几天。
难道……难道……
鲁达玛有点不敢往下想,可是,大脑还是自动显示出了答案——夜在对她求欢。
这是野生动物的本能,它们天生嗅觉灵敏,会依据依靠某一个雌性身上分泌出来的雌性激素气味,来判断对方是不是到了交配期。而夜身上一定也具备这样的本能。
想到这里,鲁达玛有点心慌了,夜把她当作什么?不是她当初认为的家人?伙伴?而是把她当成了雌性伴侣?
但是,他们并不是同一个种族啊?她不会变成豹子,难道夜不知道吗?还是说,夜的种族中,雌性也是人类的样子,不会变身?这不太可能,鲁达玛很快否定了这一点,夜说过,他有记忆以来就是跟在罗娜身边的,并没有见过和他一样的种群。
那么,对于和他有着相同人类形态的自己,很自然的就会被他当成同类,他可能会认为,自己从不变身是不想变,不愿意变。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鲁达玛心中有八成肯定:夜把自己当成了他的雌性伴侣。
这个想法让鲁达玛打了个寒颤。
她接受不了。
是的,她接受不了。她和夜不是同类啊!
她承认自己喜欢夜,很喜欢、很喜欢,可那喜欢她觉得应该是家人、朋友的那种喜欢,无关男欢女爱。夜对于她来说是异族,就像地球人与火星人的差异。她从未想过,夜会是她的丈夫。
而这要她如何对夜解释?
她不想说,怕说过之后会失去夜。她承认自己自私,她渴望并依赖夜给予她的温暖与安全感。
现在的夜对于男女之事是懵懂的,甚至可能是一无所知的。可是,早晚有一天他会懂,到那时,她与夜会怎么样?
夜是会依然守在她的身边,还是去找他的同族?
如果有一天,夜找到了他的同族,遇到了他想一同生活的伴侣,她要怎么办?
鲁达玛觉得她的脑子混乱了。
一连几天,她都被困在这些问题里走不出来,很是无精打采。
对于她这次“大姨妈”的拜访,夜倒是表现得不再像前两次那么紧张,他可能也知道了,鲁达玛只是流血,并不会死,过几天就好了。
夜很细心,很体贴的照顾着鲁达玛,每天都带回一些鲁达玛爱吃的东西,并且特意又去偷了两只巨鹫的蛋。
对于夜的这份体贴,鲁达玛更加的纠结了。她觉得这样对夜不公平,夜有权知道真相并去寻找他自己的幸福。而自己不应该这样自私的霸占着他,可是她真的不舍得。
鲁达玛觉得,她的脑袋里装着的两个小人儿在不停的争斗。
顶着光环的小白人儿说:“告诉他!”
举着叉子的小红人儿说:“笨蛋才告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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