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个生命正在吞噬另一个生命。
凉意渐渐袭来,恐惧一点一点在她的心里弥漫开来。渴、饿、冷、累还有恐惧,这一切令鲁达玛不停颤抖。她贴近还在发烧昏迷的野人兄坐过去,抓起他滚烫的大手,上面布满老茧,却让鲁达玛有一丝安心的感觉,有人作伴真好,她在心里叹息。
鲁达玛蜷缩成一团,依靠在野人兄的边上,困意慢慢爬上眼睑。
凌晨时分,火熄灭了,鲁达玛被冻醒。
在太阳未升起前,草原上的雾气很大,空气中带着重重的水气,鲁达玛觉得自己的头发,身上的浴巾好似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水,天啊,她有水了,太好了。
她先把熄灭的火堆用草叶子扫到一边,露出还带有些温度的,干燥土地,费力的将野人兄拖拽过去。浸了露水的土地很潮湿,长时间躺在上面对病情不利。
然后,鲁达玛顾不得什么形象,将身上裹着的浴巾扯下来,钻入比她还高出许多的草丛里,收集露水。她先让自己喝饱,再拿着吸到饱和状态的浴巾来到野人兄身边,将水一点一点拧出来,滴进他的嘴里。
鲁达玛并不敢让发着烧的他喝得太多,怕造成脱水就要命了。觉得差不多了,便又钻回了草丛里,她要在太阳升高,将露水晒干之前尽量收集多一些。可是却苦于没有容器。
用叶子编的容器肯定不靠谱,浴巾可以吸收不少的水,可在太阳升起来后,也会慢慢的挥发掉。
正当鲁达玛苦脑时,便见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一只有小臂大小的蝗虫样的家伙蹲在那里,石头上有一个凹槽,里面存了不少的露水,蝗虫似乎是在喝水,只是,在鲁达玛的印像中,实在搜寻不到它会喝水的信息。不过,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因为,当她看到蝗虫的时候本能的想到了两个字“食物”。
如果在现代,鲁达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吃这种东西的,虽也听朋友们说过,这东西油炸起来挺美味的,可她还是下不了口。
可是现如今,半天一夜未进食的鲁达玛看什么都像长着翅膀飞来飞去的烤鸭,生存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她悄悄绕到蝗虫的身后,举起浴巾对着它兜头罩下去,成功抓住了,鲁达玛挑了挑唇,这是她来到这个倒霉地方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将浴巾系了一个扣,把蝗虫困在里面,放到野人兄边上。鲁达玛又回到了抓住蝗虫的地方,她想要那块大石头,石头的凹槽虽然不深,却多多少少可以装些水。
石头比鲁达玛想的要轻一些,她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它搬了回来。再将露水蓄满,又找了些草叶将石头盖住。
这时,太阳已然高高的升了起来,鲁达玛甚至都能看到水气被蒸发所变成的小水珠一串一串排着队升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