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如此无赖。”卫梓陌不免怒吼道。
凤傲天却看着他,“快些。”
卫梓陌抬手,再一次地覆上她的额头,比适才更加地冷,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无奈地掀起面纱的下摆,喝了一口,缓缓地低头,靠近她的唇,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才印上她的唇,将水渡入了她的口中。
凤傲天便觉得唇间滑过淡淡的暖意,她抬眸,看着他,“还要。”
卫梓陌鼓足了勇气,接着又喝了一口,低头,喂给她。
如此,便喝下了一杯,凤傲天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她看着卫梓陌的的脸色,透过红色的面纱,染上一片绯红,更显得冷艳动人。
她如今,即便是有心,却无力,只能靠在他的怀中,“让爷歇会。”
卫梓陌看着如此的她,不忍地说道,“臣给您去请太医吧。”
“不用。”凤傲天低声道,“爷只想这样歇会。”
她说着,便又靠近他,吸允着他身上清冷的气息,接着缓缓闭上了双眸,可是,却睡不着,这种痛实在是太磨人。
猫公公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便看见凤傲天面色泛白地靠在卫梓陌的怀中,他连忙上前,“主子,将这药喝下,便不痛了。”
“不用了,喝了这一次,下一次还是会痛。”凤傲天知晓,猫公公特意熬了止痛药,可是,她的身子本就亏损太大,如今好不容易调理的好些,若是再服用止痛药,那么,之前的努力便白费了。
猫公公心疼地看着她,自袖中抽出绢帕,擦拭着她额前的薄汗,“可是,您这样,奴才会心疼死。”
凤傲天微微睁开双眸,“爷能挺得住。”
卫梓陌不知为何凤傲天会突然变得如此憔悴虚弱,他看向猫公公,“皇上可是生了重病?”
“主子寒气入体,引起身子疼痛,这几日都要如此。”猫公公顺理成章地寻了个理由,反正,只要主子小心些,渡过了今晚,后面的几日,由他陪着,便无碍。
卫梓陌看着凤傲天,想着一向坚硬如城墙的她,竟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看着她强忍着痛意,却还能如此硬撑着,那么,这个痛是该有多么的难熬?
猫公公连忙坐在凤傲天的身旁,自个手顺着衣袍,滑了进去,轻揉着她的小腹,以此缓解着她的疼痛。
卫梓陌坐在床榻旁,怀中是凤傲天,而他的身旁则是猫公公,他显然有些不习惯,能够让凤傲天对他如此靠近,已经实属不易。
他习惯地向后挪着,看着他,“你离我远些。”
猫公公抬眸,看着卫梓陌,“要不你来揉?”
卫梓陌听着猫公公的话,又是一怔,让他揉?这……
猫公公收回手,看着凤傲天,“主子,奴才去给备些姜汤来。”
“嗯,去吧。”凤傲天点头。
猫公公转身,离开了寝宫。
凤傲天看着卫梓陌,突然将他放在身侧的手抬起,接着放在了自个的小腹上,果然是冰凉一片,他想要收手,可是,看着她额前的薄汗,他在她的示意下,掌心覆上小腹的肌肤,却不敢动弹。
凤傲天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轻揉着,待他适应了些,凤傲天便将自个的手松开,她突然觉得做女人真苦,要承受每次葵水来的不适,日后,还有诸多的不便,想及此,便觉得郁闷。
邢无云红着脸,第一次,他碰触过旁人的肌肤,而掌心的触感,却是如此的滑嫩,他适才,在她的示范下轻揉着掌心的肌肤,他的心也随之跳动着。
他抬眸,看着凤傲天微合着双眸,他空下的另一只手自怀中拿出锦帕,轻拭着她额前的薄汗,第一次,他竟然学会了如何去照顾人。
凤傲天半眯着双眸,“你可是第一个碰爷的人。”
卫梓陌一怔,接着冷哼一声,“谁稀罕。”
凤傲天低声道,“稀罕的人可多了。”
卫梓陌不再说话,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尤其是今日的大婚之事。
“你看到了爷还有如此脆弱无力的一面,爷看到了你害怕受伤的一面,如此一来,你我的看到了彼此狼狈的一面,不是很好?”凤傲天的声音很低,透着淡淡的柔。
卫梓陌看着她,“好吗?”
“嗯,很好。”凤傲天看着卫梓陌,“爷就是再不济,这洞房花烛夜还是要过的。”
卫梓陌轻揉着她小腹的手用力一按,“你休想。”
凤傲天被他如此的动作,痛得咬着唇,看着他,“真痛。”
卫梓陌见她直冒冷汗,他适才不过是因着她的戏弄之言而忍不住地发了脾气,便下手重了些,可是,看到她痛成这样,又不免心疼着。
他动作变得轻柔,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是拿定我对你没办法是吗?”
凤傲天微微抬头,“给爷拭汗。”
卫梓陌见她如此,又气又恼,却还是抬手,为她拭着额头的汗。
猫公公得这姜汤走了进来,他特意避过,在姜汤内放了一些红糖与红枣,却让人不易察觉。
他行至床榻旁,“主子,奴才喂您。”
“嗯。”凤傲天点头,接着靠在卫梓陌的怀中,看着猫公公。
猫公公看着卫梓陌对他又是一脸的不自在,接着便将碗递给他,“你给爷喂吧。”
接着便起身,踏出了寝宫。
卫梓陌低头,看着碗中的姜汤,比起往日的颜色要深些,还能闻到一股红枣的清香,他不免有些疑惑,抬眸,看着凤傲天,“为何姜汤内要放红枣?”
凤傲天看着他,“爷气血不足。”
卫梓陌看着她,如今确实有些,索性,也不再多问,便用勺子舀着,放在了她的唇边,这次,凤傲天并未让他亲自喂。
凤傲天一口一口地喝下,突然想着以往都是她照顾人,今儿个,难得被人照顾,觉得这种感觉的确不错。
姜汤喝罢,凤傲天觉得没有适才那般的疼痛,而卫梓陌却觉得有些奇怪。
凤傲天看着他,“在想什么?”
“你这样的征兆很像女子来葵水。”卫梓陌不免说道。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要不要让爷褪下衣衫,你亲自验证一番?”
“不必了。”卫梓陌不过是一说而已,想着打趣一下她,谁知晓她竟然如此放浪形骸,他还未准备好,与她赤身相见。
凤傲天知晓,她如今的征兆自然会引起他的怀疑,不过,她更笃定,依着卫梓陌的性子,自然不会去看。
凤傲天靠在卫梓陌的怀中,甚是舒服,接着说道,“爷以为你很想看呢。”
卫梓陌瞪着凤傲天,“你如今好些了,便越发的不正经了。”
凤傲天看着他,“爷何时正经过?”
卫梓陌听着凤傲天的话,虽然,她长相俊俏,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容颜,适才的那份只有女子才有的柔弱,让他突然产生了错觉,以为她是女子,可是,如今,看着她滑溜着说着男子才能说得出口的轻佻之言,他便觉得自个当真是疑心太重,怎得能将她当成女子呢?她哪点像女子?
凤傲天见卫梓陌正在失神,她突然欺身而上,将他压在怀中,抬手,便要揭开他的面纱。
卫梓陌连忙回神,将她的手握着,“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凤傲天如此一折腾,如今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嘴角勾着邪魅地笑意,“如此良辰美景,你可知*一刻值千金。”
卫梓陌听着凤傲天的话,再一次地肯定,凤傲天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他怎么会以为她是女子呢?
他抬手,要将她推开,“我没办法。”
凤傲天听着他果断地拒绝,她笑意深深,自他的手中抽出自个的手,指尖掩着他的眉眼轻轻地划过,指尖抵上眉间的朱砂痣,隔着面纱,沿着脸庞缓缓轻抚着。
卫梓陌撇过头,不想理会她,“你若是强来的话,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凤傲天知晓,他这是在威胁她,她如今的体力可是很虚弱的,绝对制服不了他,他的性子倔强,若是强来的话,那便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嗯,脾气不小。”凤傲天点头道,指尖已经将他的嫁衣勾起,散落在身侧。
凤傲天看着他,“你应当也知晓爷的脾气,最喜欢用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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