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偏西,当刘淼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看看身上,王嘉雯正抱着自己右臂睡的香甜,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刘淼回忆起上午的‘会战’,情不自禁的笑了,但是那低声的呼痛和爱人眼角尚未消失的泪痕却又让刘淼为之心痛。
也许是冷了,王嘉雯用被子把自己抱成一团,连同刘淼的手臂一起裹了进去,而刘淼整个身子晾在外面。无奈的笑笑,想起了以前王嘉雯偷偷跑到客厅沙发上睡在自己身边的情景。刘淼也想不通,那时候自己怎么就那么“纯洁”。
突然,王嘉雯嘴里模糊不清的念到着:“不...咬粥,不咬粥。”
那囫囵不清的声音引起了刘淼的关注,贴近她的嘴边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心中猛地一痛,看着那忽然紧锁的眉头和眼角凝出的泪水,他心里清楚,那句话是‘不要走’。
可能吗?如果可以不走,刘淼宁愿用尽一切方法去争取,当然了,这是如果,也只会是如果。
现实中,刘淼的时间还有半个月,现在刚十二月中旬,星雨战天曾经明确的告知过自己,等到元旦那天,他便会打通空间通道,进行空间跳跃,那时候,刘淼将会以白翼王子爱里奥的身份回到故乡,白翼行星。
这件事刘淼早就知道了,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对她说,一个是刘淼愿意用尽一生一世去守护的爱人,一个是刘淼不可逃避的命运与责任,该如何抉择?
吻干王嘉雯眼角的泪水。刘淼轻轻抽出右臂。然后为王嘉雯盖好被子。自己走出了卧室。
站在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前,刘淼抽过一条毛巾被,随手披在了身上。十二月的h市,气温已经降至冰点以下。室内温暖如春,而室外却是天寒地冻,冷气与热气相互交替在玻璃处,形成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液态雾气。取过一只抹布,擦去了玻璃上的雾气。窗外的景象顿时跃然于眼前。
望着窗外有些萧瑟的景象,刘淼微微叹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支烟,斜坐在沙发上靠背上,面对着落地窗发呆。
烟,在心烦的时候,绝对算的上是个天材至宝。也许它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能帮你解决问题,但却可以暂时化解负面情绪。
透过玻璃窗,刘淼可以看到远方光秃秃的树干,那些飞去南方过冬的候鸟早早的就消失在h市的上空。只有一些家养的鸽子和野麻雀,依旧还在空中。看似自由的翱翔。
自由,从来都是虚无的幻想,那是对现有生活的失望产物。自由,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由,纵使孑然一身,注定孤独终老。
在动物的世界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生存斗争,那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人类呢?不过如此吧,当今社会,随时都会上演着各种的人吃人,然而理由,却不如动物之间那种简单的填饱肚子。这就是人,自命不凡实则渺小卑微的人。
呼啸的寒风将玻璃吹得瑟瑟作响,布满了浓浓阴霾的灰色空中,不时会卷起几片孤独的落叶。落叶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干的不挽留,没人会知道,因为人们看到的只是结果,他们忽略了的,则是叶子分离前的不舍与依恋。
结果,有时的确比过程还要重要。
“就算我是一片叶子,我也会做那片足以撼动天地的叶子,我命由我,不由天!”刘淼在心里默默的说着,随即,眼角又闪过了一丝失望。
命运,原本就是掌握在每个人自己手里的,站在同一起点的两个人,之所以会有截然不同的成就,完全是因为他们在分叉口所做的选择。
就像是刘淼自己,他明明可以选择留下来向王嘉雯兑现承诺,陪伴她、守护她一生一世的,但是他不能,爱里奥的残魂与自己融合之前的景象历历在目,短暂的记忆融合中,刘淼看到了白翼星裔民因争战而导致的家破人亡,从此踏上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日子。
爱里奥残魂牺牲自己灵识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与刘淼和师父分别、谢增超化身为陨星前所说的一模一样,刘淼也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重感情啊,王嘉雯的几次遇险,刘淼都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前去搭救,而王嘉雯,也就是刘淼最大的软肋。
肩上的责任,于情于理都要履行的义务,这些都是掣肘着刘淼自由选择的羁绊,就算是刘淼拥有制约万物的权利,他也未必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的命运,结局,已注定,过程的挣扎还有意义吗?没人说得清。
所以命运这东西,和道一样,玄之又玄。或许命运,也是道的一种表现形式吧。
“我怎么从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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