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沉杯雪把沉潋潋带走,也就意味着和朝夕枫永远断绝关系,你且等着,看是明圣帝道高一尺,还是朝夕枫魔高一丈!”
听到最后,冷魂颇赞同地望着自家病弱在床的王爷,“王爷,所以,您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夏夜辞挑眉,冷魂面容带笑,自家王爷从小聪颖,博览群书,若非被这副身子拖累,焉有如今的明圣帝?他端着药小心翼翼的吹冷,送到夏夜辞嘴边:“王爷,该喝药了,大夫交代这药得空腹喝。”
夏夜辞将他的手连着药碗推开,平日里温润的脸此刻垮的跟冰山似的,孩子气迫不及待冒出来,“本王不喝,气味难闻的很,拿开。”
又来了,一到喝药时间,总是幺蛾子特别多,冷魂苦着脸,夏夜辞躺下去盖好被子,特别一本正经的说:“本王乏了,身子难受,要休息,你出去。”
又来了,还是一模一样的借口,爷,大爷,大大爷,敢换个借口么?冷魂单膝跪在地上,虔诚的捧着药碗,苦口婆心劝说:“王爷,您近日好不容易脸色好了些,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些,可千万不能断药啊,您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喝了这碗药,属下就在屋外守着您休息。”
“本王双耳不爽快,你的声音令本王觉得头疼,快点出去,别打搅本王休息。”夏夜辞从暖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洁白纤细的手腕去推药碗,企图打翻,冷魂用内力端的四平八稳的,求祖宗似的求他:“王爷若是不喜欢属下的声音,那属下换人来喂。”
可别,那些暗卫一点也不通情达理,哪有冷魂好说话,他若是不喝药,暗卫就会站在床边,用火辣的目光盯他一整天,夏夜辞掀开被子露出脑袋,怒视冷魂,“本王不喝!给本王拿开!你!出去!”
小孩子脾气发作的特别彻底,怎么一生病一喝药就要耍赖呢,平时聪慧机智的人格哪里去了,快回来啊,冷魂实在没办法,只得使出杀手锏了,“王爷,您若是不喝药,就……就……”
“就怎么着!”夏夜辞眼神轻蔑,死不妥协,冷魂把心一横,道:“就别怪属下告诉若姑娘,说您不喝药,一直都不喝药,所以病情拖延日复一日。”
“你!”竟然抬出若清欢来压他,夏夜辞气结,冷魂赶忙好言相劝,堆着笑脸:“喝吧王爷,病情缠绵您数日,憔悴不少,若姑娘看着心疼,您若是不喝药,她想必会很生气。”
岂止生气,想起若清欢那天吼他的样子,夏夜辞不由自主抖了一抖,非常不情愿的把药喝下去,罢了含着蜜饯睡了过去。
哎,本王怎么会是个惧内的呢?怎么可能呢!本王只是迁就那个爱抓鬼的!谁让她脾气大,又阴森。
夏夜辞一觉美美醒来,蹭了蹭旁边已经没有若清欢气息的被子,无比满足的坐起身子,三千乌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铺在背后,亵衣松松垮垮露出肩头,睡眼惺忪朦胧,比任何女人都要迷人,以至于站在桌旁一直盯着他睡脸看的冷曼心跳猛然间加速,好像要蹦出心脏一样。
“现在什么时辰了?”夏夜辞掀开被子欲下床,冷曼马上取过外衣披在他肩头,并单膝下跪给他套上靴子,捧着他果足的动作虔诚如供奉神明,为了掩饰红彤彤的面颊,她将头低了下去,答:“夕阳落水了,厨房已给王爷准备好晚膳,属下这就命人端过来。”
“不必,本王要起床走走。”因为身体不好,这几天他一直在床上吃饭,今天难得有力气,便想去殿里用膳。
冷曼托着他的手腕,小心翼翼扶着他出去,迎面夕阳洒来,千丝万缕的霞光隆重又惊艳,夏夜辞昂起头微微眯着眼,风吹其他的衣袖翩跹而舞,冷曼忙拢了拢他肩头的披风,唯恐他被风吹着。
“有关沉潋潋之事是否已平息?”用了点清粥,夏夜辞便不再吃了,冷曼布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小点心放在他碟子里,垂眸答:“沉杯雪去势汹汹,朝夕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见了沉潋潋,凑巧沉潋潋醒着,说了一番话,紧接着若清欢赶到,什么事都没发生,沉杯雪似已被说服,目前已离开皇宫。”
呵,朝夕枫倒真不出他所望,劝服了沉杯雪,加之沉潋潋的爱兄之心,事已至此,沉杯雪还有什么选择,唯有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