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纷纷踏踏而来,其中伴随着婆子着急的呼喊声:“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大姑娘你不能进去啊!”
“何人在外头喧闹!”周嬷嬷从曾老太太身后快步走出来,厉声喝道。
语音未落,厚重的帘子哗的一声被掀了起来,曾念兰疾步走了进来,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个面色着急的婆子。
周嬷嬷快步走过来,示意婆子退出去,那婆子见状犹如脚底抹油般溜得飞快,一下子便跑得无影无踪了,生怕听到一丝半毫不该听的话。
周嬷嬷对曾念兰道:“大姑娘,您这擅闯和乐院是要做什么?”
曾念兰一言不发,她径直走到厅中,在曾念薇身旁跪下来,余光瞥到曾念薇红肿的脸颊时面色更是沉了沉,她手中的拳头攥得紧了又紧,生生把心中那股冲天的愤怒压了下去。
“孙女在此,请祖父祖母为远哥儿做主!有人要害远哥儿性命!”曾念兰找曾家二老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高声说道。一字一字,句句掷地有声。
曾老太太双眼眯得细长,脸色暮霭沉沉,犹如乌云压顶般,仿佛下一秒就会刮起倾盆暴雨。
曾老太爷脸色也很难看,半响他才开口:“兰姐儿,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好的一个寿宴硬是被搅得灰头土脸,更是让曾家在各个世家面前丢尽了脸面。这无论是对曾老太爷还是后对曾老太太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
相比之下,曾启贤更关心儿女。
“兰姐儿你说什么?”他接声道。
“远哥儿呢?”他目光倏然落在帘子后面,勃然变色:“远哥儿呢?难道远哥儿也出事了?”
曾念兰望了一眼自己父亲,神色复杂:“幸好,幸好二表哥恰好拦下了远哥儿,否则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曾念兰突然拔高了声音,痛声道:“父亲,此等贼人煞是狠心!明知道远哥儿身子弱,若是远哥儿真的落水水中,只怕......只怕就救不过来!”
“这背后之人如此狠毒,如此狠毒啊!”曾念兰狠声道:“父亲,父亲一定要为远哥儿做主!”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纷呈。
方才王雪娥撕心裂肺地哭喊背后之人歹毒,指名道姓地哭诉曾念薇是凶手;如今曾念兰咬牙切齿控诉,含沙射影地王雪娥心肠狠毒。
双方各执一词,大厅里剑拔弩张。
这唱得一出又是一出,糟心的破事还没完没了了!
曾老太爷将手中的茶碗重重一掷:“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说清楚!”
曾念兰收敛心神,将事情细细地讲了一遍。
众人听完各有所思。
曾老太太先开了口:“你是说有人利用你们父亲的名义,要将哄骗远哥儿到池塘,结果被云墨奇误打误撞搅黄了,才使远哥儿免了这一祸事?而宇哥儿是当了替死鬼?”
曾念薇听到这里,抢在曾念兰之前开口说道:“祖母,歹人的意图我们并不全知,只是张三来传话时远哥儿与宇哥儿正与许家小少爷还有两位表哥玩耍。歹人是想诱骗远哥儿还是想将两位哥儿一网打尽,这便要问他去了。”
“只是对方是存了心的要害远哥儿,这一点毋庸置疑!对方狠毒至斯,断断不可姑息了事,还请祖母祖母为远哥儿主持公道!”
“那张三如今身在何处?”曾老太爷沉声道。
“孙女已经让人将他绑了起来,正在外头候命。”
“将人带上来。”守在门口的周嬷嬷见状高声道。
很快,一个青衣男子便被扔了进来。他手脚、身上均被捆了好几圈,乍一看去像只肉粽,口中被塞了厚厚的布条,不停地发出破碎的呜呜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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