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嫁人,至于两个儿子,二儿子云文性子粗缺心眼儿,三儿子云武倒是聪慧机敏,可独木难成林,光靠他一个难以支撑起云家门楣。
这些日子他一直郁郁不得志,更是觉得年岁到了力不从心。他光沉浸在自己的愤懑当中,倒是把其他事都忽略了。
他一直没想过,他若是倒下了,那云家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可云家的子孙,却要承受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和挤兑,大外孙女曾念兰的事儿就是一个警醒。
曾老太爷越想越不敢往下想。
曾念薇一行人在云家留宿了一晚,次日才启程返回。
临别大家都有些恋恋不舍,远哥儿跟大表哥云墨天更是难舍难分。云墨天是云文的大儿子,如今八岁多,生得很是壮实。
他趁着众人都没注意往远哥儿手里塞了一把的铁珠子,小声道:“给你打鸟儿玩。”
远哥儿飞快地接了过来藏入袖里,还小心地窥了窥周围的人。
曾念薇好笑,她抬头望天佯装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
远哥儿初初接触弓箭,为了不伤到人,三舅舅云武给他做了个简易的小弹弓,用的是用棉布紧紧包实了的小石子,威力不大,却最是适合初学者。
与众人的不舍之情不同,云老太爷目光很是复杂,自己光顾着失意,却没想过身边的人也跟着受了苦。沉迷权势这些年,到最后,他竟然没有一个奶娃子看得通透。
三舅舅云武目光在云老太爷与曾念薇之间徘徊,若有所思。
从云家回来,曾启贤与王雪娥带了曾念芳与曾博宇去王家拜了年。之后曾启贤则忙于各种的聚约与宴会。
经过了这些事,曾念兰对曾念薇的态度好转不少,加上于嬷嬷等人的劝说,又有远哥儿的牵线,姐妹俩一日日亲近了起来。
原本说好远哥儿在青禾院只住到年后,可因王雪娥不管事了,曾启贤也没提,所以这件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兰苑与青禾院只是一墙之隔,因远哥儿的缘故,曾念兰不少往青禾院跑,因此青禾院都成了三人的大本营。
过了年,曾念兰就九岁了,曾念薇七岁,而远哥儿也五岁了。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可亲姐弟之间,几人也没忌讳这些。
鉴于身子弱的缘故,远哥儿除了每日跟着曾念薇练字,还谨遵了云文教他的那套炼体的方式,早晚小跑一圈然后扎马步和练拳。刚开始的时候光在青禾院里跑上一圈,远哥儿就脚软站不起来了。渐渐地坚持了两个月,勉强能把一整套做完。
曾念薇让人在院子上竖了个草靶子,让远哥儿练弹弓玩儿。
这样的日子还是很不错的
不得不说,这两个月里王雪娥很是沉得住气,大大小小的事儿任凭杜氏都由杜氏做主,横在她前头颐指气使。当然,杜氏也没再那么嚣张,下手都很有分寸。
这边,说是不让王雪娥插手她们姐弟三的事儿,可着却阻不了姐妹子女间的来往,曾念芳这些日子往青禾院跑,可是勤快得很。
“姑娘,十姑娘又来了。”香草撩起帘子走了进来。
曾念薇心里冷笑,就说嘛,萧家那么大一块肥肉,王雪娥岂是那么容易?
不能用孝义牵制她,那么是想来姐妹情谊?
那也得看看这姐妹情谊,到底值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