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咽下派克丢过来的面包,逐渐有些起色的念能力发挥了治愈效果,原本折断的手疾井咬牙自己强行接回原位后,如今渐渐有了恢复,现在已经勉强能捧起面包。在废弃的高楼里,旅团的人时常进进出出忙着自己的事,唯一不变的是被遗弃的疾井,还有消失好几天的侠客和库洛洛。不知道死歌现在怎么样了。疾井心头一阵焦躁,想要见见他,至少让她知道,旅团到底想对他怎样也好啊。
仿佛听到了疾井的想法,久未出现的库洛洛在自己眼前站定:“疾井,想去见你哥哥吗?”
眼神骤冷,疾井盯着库洛洛:“谁告诉你我和他……”
“不用企图骗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要多。”库洛洛笑得斯文,“难道你不想去见见他?”
“……你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对你们兄妹的能力好奇罢了。”库洛洛找了块干净地盘膝坐下,食指轻点膝盖,“相似的念相似的能力,死歌却比你更具压倒性力量,但是所谓物极必反,他也必须依靠不断吸收你的念能力来保证自己的行动。”
惊讶于库洛洛所掌握的的信息,疾井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甚至没有一点秘密。他所说的,甚至比自己所掌握的更具条理性。
“有趣的关系。我很好奇,如果失去你的供给,他能支撑几天。”双手交握抵住下巴,库洛洛深邃的目光像是要看透疾井,“而你的能力,又能发展到何种地步。”
不愿意再陷入库洛洛的思维模式中,疾井转移话题:“你说过我可以见他。”
“当然。不过在此之后疾井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先让我见他一面,反正答不答应都由不得我不是吗!”极力忍住怒意,疾井还是脱口而出心中的想法。她受不了被库洛洛一次次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更不能容忍死歌也因此陷入困境。自己似乎一直是一个不祥的存在,不管是谁,只要在自己身边都会不幸。疾井讨厌这样的现实,憎恨无能的自己。
对于疾井的愤怒,库洛洛保持着优雅的笑容,不置一词地带着她来到单独一间,里面是正在玩弄手机的侠客,和靠着石柱昏迷不醒的死歌。
急步走过去,疾井颤抖地探向死歌鼻尖,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库洛洛:“你们竟然……”
缓缓摇了摇头,似乎在打量疾井表情的真实度:“疾井,他从一开始,就是没有呼吸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没有呼吸……心思念转间疾井蓦地想起几次和死歌相处,那种淡淡的怪异。冰冷的肌肤,靠近时听不到心跳的怀抱,搁在自己发间的时候,说话却没有呼吸的气流波动……怎么会,怎么可能……
“我只是在保护阿莲,一直都是。”
说话的时候温柔的笑容,一直都是,可如果拥住自己的人早就已经死去了呢?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活死人……
库洛洛看着因为真相近乎崩溃的女人,她眼里的震惊不像是假装,难道真的是不知道?死歌的情况确实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不过联想起当初的断头,死后仍旧可以操纵尸体,这一点似乎得到了验证。包括死歌之前在旅团面前,为了保护疾井而展现的技能——方便行动隐去身形的血雾、可以造成幻象阻挡对方行动的屏障,拥有绝对毁灭能力的念。这些都同先前一些事件有了呼应,真相确实近在咫尺了。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是活死人,所以派克诺妲无法发挥她的作用,而侠客虽然能控制他,却也不足以从他嘴里套出更进一步有用的信息。着手点一直只能是疾井吗?库洛洛在沉思后,被迫将目光再次转回疾井身上。
用手贴住死歌冰凉的脸,就像他喜欢对待自己那样。可不可以用自己的温度唤醒他,那个精灵般妖异美丽的男人,回眸蹙眉间都是入画美景,如今却一动不动地靠在石柱上。疾井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锦袍,她曾说过,只要可以,她一定倾力报答。如果对方已经是活死人,却还这样一次次挡在自己前面救下自己,身为有血有肉的活人,怎么可以让他再在这里,遭受他们的摆弄。
血脉相连,这一刻的疾井开始愿意相信死歌同她的羁绊,那种融于血液的共鸣,仿佛他冰冷的身躯,也冻住了自己。那是她哥哥,她怎么可以不去挽救。就算是死,也要带着他离开这里。
将死歌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疾井将他秀丽的紫发顺到肩后,慢慢站起身,一字一顿的对库洛洛说:“你说要我答应一件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只是想再研究一下疾井的能力,所以我选择了这样一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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