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后交手的动作快的让场边很多观众都没有看清,只看到癫九嘴里喷血,张敬夫手里武器掉落,至于两个人谁先谁后,都没有看清楚。
裁判员吹响了哨子,张敬夫武器落地,告负。
不过场面上看,却是获胜的癫九更难看些,此时双手捂着肋下,蜷成一团,被大春和几名师弟抢着搀扶下场,反而是输掉的张敬夫,虽然被癫九卸掉了关节,却潇潇洒洒的晃荡着手臂,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走下了场。
他一脸鲜血的模样有些骇人,白明晨拿过毛巾帮他抹了抹脸上的血,魏开新站起身将他被卸掉的关节复原,“咔嚓”一响,张敬夫眉头挑了一挑,两只手就已经恢复过来,一脸讪笑:
“魏师傅,我是不是有些丢脸?”
魏开新帮他揉了两下肩膀,示意他坐到詹传春旁边:“你对詹师兄讲。”
“师傅?”张敬夫小心的蹲下去盯着詹传春的脸色,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表现的怎么样?”
“自以为十拿九稳,哪成想百密一疏。”詹传春对张敬夫说道:“现在知道自己的水平了吧?”
张敬夫挠了挠脸上的一块血渍:“十拿九稳,百密一疏,还真是贴切。叫林阿九那家伙虽然身法惊人,但是他不懂吐纳,我应该有把握十招之内打败他,可是没想到那家伙不止双手功夫出色,脚上功夫也犀利,最夸张的是,搏命的势头那么足,我那两棍都未留情,居然还要硬撑。”
“林阿九的情况我听黎师傅讲过一些,不过我未告诉过你,不是师傅故意隐瞒,而是不想你赢得容易,你输掉这一场,也在我意料之中,不过我以为会是霍东峻打赢你。”
“你知道林阿九的问题?”张敬夫瞪着眼睛问道。
詹传春点点头:“知道,你对付现在这种状态的林阿九,有把握十招之内打赢他,想未想过,练习呼吸吐纳其实并不困难,只要有师傅点破,自己再勤加练习,不过两三年就足够,如果你面对一个懂得呼吸自如,招式又诡异的林阿九,能在他面前撑不撑得过十招。”
“太夸张了吧,我好歹也是学过十几年功夫,最少也能走四十……不,五十招……”张敬夫轻轻呼出一口气,郁闷的说道。
……
另一侧癫九下台,却没有张敬夫看起来那么轻松,下场之后黎剑青用手摸了一下癫九的肋部,又轻轻按了一下他的小腹,把之前为霍东峻买来的伤药帮癫九服下,忙完之后才说道:
“没有大碍。”
听完这句话,霍东峻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霍东峻按住癫九的肩膀:“你傻乎乎的,最后那一下如果张敬夫出手不犹豫,够快的话,你哪有机会卸掉他关节,搞不好你自己的后背骨头都被他燕子档敲断。”
“我是癫九,本来就是癫的嘛。”癫九弓着身子坐在霍东峻身旁,脸色难看的挤出个笑脸说道:“我有把握,他不会快过我。”
“有把握……有把握……”霍东峻嘴里念叨着狠狠拧了一下癫九的头发:“现在你有把握和我一起做契兄契弟,洪义海两大伤号。”
看到两个人精神状态都还不错,大春,林三娣几个人的精神也随之放松,之后的颁奖,霍东峻和癫九都没有上场,让大春上去帮忙领了奖杯,一群人回休息室,霍东峻换上衣服,就和黎剑青说要回香港一次,机票都已经订好。
黎剑青沉默的点点头,任由霍东峻带着琳拉-披塔纳离开。
出了体育馆霍东峻就准备去机场候机,琳拉-披塔纳却把手机递了过来:“霍先生,披汶先生打过来电话,说潘坤-帕特拉先生想见你。”
霍东峻停下脚步,接过电话看着琳拉-披塔纳,琳拉-披塔纳小心的说道:“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你之前有事,不方便接听电话,披汶先生说你实在有些傲慢。”
“这就对了,琳拉。这就对了。”霍东峻摸着电话的按键说道:“打回去给披汶,就说我尊敬潘坤先生,在回香港之前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我留给他一个半小时。”
“这实在是有些无礼……”琳拉-披塔纳开口想说这样对人实在不够礼貌,可是看霍东峻的神色,还是接过来拨回电话,对着电话那边的披汶重复了一下霍东峻的话。
等电话挂断,琳拉-披塔纳说道:“披汶先生说刚好潘坤先生在俱乐部里下棋。”
“老家伙如果不是为了专门等我,鬼都不信,就先给他一个半小时,见见这个过气的党魁。”霍东峻拦下一辆计程车,坐上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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