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改,知耻而后勇的心思,而王清炜上午表现也确实不错,但是此时听完黎剑青的话,杨青农也有些迟疑,因为岳家教的进退步,他的确听过。
以进为退,以退为进,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这套步法的确很难让人做出正确判断,尤其是配合岳家教的独门兵器铁钩,一个不慎,上午就有队伍的狮头直接被勾飞。
但是黎剑青之前的话说的确实也有些难听,他自己的徒弟,用不着一个外人来教。
所以杨青农嘴角勾了勾:“多谢黎师傅指点,不过如何排布,就不劳黎师傅费心,徒弟再拙钝,也有我来教。”
……
光武国术社的詹传春也在中午时分和两个徒弟,张敬夫,白明晨一起用餐聊天。
“师傅,我上午的表现还可以吧?”张敬夫脸上一副等着詹传春夸奖的表情,对自己师傅问道。
詹传春夹起了一筷西兰花说道:“有气无力,有肉无骨,有目无神,这也叫还可以?”
张敬夫嘿嘿一笑:“那些对手让我提不起精神,再加上一直没有机会登场比赛较量,所以就陪他们多玩一阵。”
“骄傲自满,武人大忌。”詹传春把菜吃下去之后才说道:“整天都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早晚输到翻不起身。”
“不会,不会,我要是骄傲自满,冯师傅的诫棍早就又打过来了。”张敬夫说道。
旁边的白明晨则对詹传春哀求:“师傅,不如下午换我舞狮头,要不然护青换成我也可以,把脸埋在敬夫的屁股后面,实在是有些气闷,我父母还都在场边看我比赛,刚刚还问我,我是舞狮头还是舞狮尾。”
“把这个比赛当成儿戏了?你功夫还不如张敬夫,也只比陆威强一线而已,舞狮头还可以,护青,不用想,下午这八支队伍,都是高手,一个不慎,就会淘汰出局。”
“师傅,我不是说你谨慎,就剩下的这几支队伍,除了八卦门成色高一些,上午的比赛,我看那洪义海黎师傅的两个徒弟,也就马马虎虎而已,真要是披上狮被放对,我……”白明晨听自己师傅说起下午的八支队伍,有些不屑的说道。
詹传春看了他一眼:“一副天下高手都不如你的表情,等你真正输一次,你就懂什么叫做谦虚,什么叫做深藏不露。”
“师傅,就是武术是中国起源,但是也没必要高看这些从香港来的队伍吧?大家都是练武,他是中国人,就应该是高手?我是新加坡人,难道就算再刻苦都不如人家?上午都能看到对方的表现嘛,你也看到了,师傅,六支新加坡队伍晋级,只有两支香港队伍晋级,相差悬殊。”白明晨有些不满自己师傅一味的看高其他队伍,尤其是香港方面的队伍,语气有些郁闷的说道。
“学了十几年琼派功夫就以为是武术高手?中国武术十分之中,你连一分都未学到手,在新加坡,琼派功夫还能有些名号,但是回到中国,你不会听到有人说起琼派功夫四个字,因为什么?上不得台面,一直称琼派功夫,琼派功夫,但是琼派功夫连一个正式的门派都没有,没有历史,没有底蕴,而那些香港来得队伍,咏春,蔡李佛,莫家拳,龙彪派,白鹤派,全都是中国南派功夫中有名的门派,除了拳脚兵器功夫这些,还有系统的医术,典籍等等传承,但是琼派武术什么都没有,这就是差距,你学拳不是为了好勇斗狠,与人分出高下,而是为了将功夫发扬光大,陆威问我为什么佩服黎师傅一个跛脚的人,我对他讲,黎剑青师傅虽然废了一条腿,但是除了功夫之外,他还要很多地方值得佩服,说起武术门派,功夫特点,招式变化这些,黎师傅能如数家珍,你师傅我就做不到,因为我了解的都不够多,这就是区别,一个跛脚的师傅能教出阿峻,你师傅我如果断掉腿,能不能教出你来?不可能的,因为你师父阅历不够,只懂一些拳脚功夫,却又说不出来。”詹传春心平气和的说道。
“讲那么多,还不是要以功夫论高下。”白明晨嘴硬的说了一句。
“讲再多些,为什么,新加坡国术总会会长是聂荣飞,而不是江戴?”詹传春端着便当盒,眼睛看向白明晨,反问了一句。
白明晨张嘴就说道:“因为聂荣飞是江戴学蔡李佛时的师兄,江戴不好同他争?”
“你呢?”詹传春看向另一侧的张敬夫,张敬夫想了想才说道:“江老武功高强,但是似乎只懂棍术,聂荣飞功夫可能不如江老厉害,但是他懂的的确非常多,而且我曾经听过他一次公开将拳理,的确很有道理,受益匪浅。”
“这也是功夫。”詹传春说道:“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