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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陪您一起吧,自从伯娘开始吃您给开的药,睡眠比先前好了许多,脾气也比前段时间平和了许多,我出来的时候,伯娘还在睡觉呢。”喜多多跳下车,跟着令狐郎中往村里去。
令狐郎中问起喜多多自己:“到今天为止,多多已吃了三粒血芪,可是有哪里觉得不妥?”
喜多多摇头:“没有哪里不妥呀,反而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我昨晚睡得很晚,今天一早就起来练功,也没有觉得睏。”
令狐郎中驻足,道:“哦?你在练功?这于弥散你体内多余血芪药性倒是有所帮助,若是方法得当,还可对练功有助。”
“是么?”喜多多惊喜问道:“那我可不可每日里多食一粒血芪?”
“不可,凡事都有个度,过犹不及,你每日里只吃一粒即可,多则成害。”
“哦。谢谢令狐郎中,多多受教。”
“多多,这几日可有做什么新的菜式?”
“有,喜福山的木耳可做菜。这几日便用木耳试制了新菜式。”
“哦?看来我今日来的很是时候,可一饱口福。不过,何为木耳?”
“就是……”
…… ……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令狐郎中又找到了几年前的感觉,那时他还没有离开喜家庄,对表面看似傻呆,实则聪慧无比的喜多多很感兴趣,且为了能让喜多多少受伤害,不惜动用了自己和蛇精修炼时共用的一个千年古树根,让喜三根刻成木马给喜多多当玩具。
若不是为了接出儿子。兴许此时的自己,就像那花芒种一样,被喜多多当成了家人一般,如此想来,此生陪着喜多多。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想起二百多年苦修的孤独,令狐郎中的内心柔软下来。
想到这里,令狐郎中一把抱起喜多多,问道:“多多,你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猛然被家人以外的人抱起,喜多多很不习惯。愣愣得呆在令狐郎中怀里片刻,继而不自在的扭动身子想要下地,没有回答令狐郎中的问话。
令狐郎中抱紧喜多多,笑道:“多多莫紧张,你小的时候,我便天天像这样抱你。只是后来我离开了几年,而你也渐渐长大,将小时候的事给忘了,所以便不记得我了。”
喜多多停止扭动,看着令狐郎中道:“令狐郎中的事。伯娘也曾向我提过,还有我小的时候,令狐郎中经常抱我的事,伯娘讲,令狐郎中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别人家的孩子,只要不是患者,令狐郎中碰都不碰的,对我却不一样,令狐郎中经常抱我。”
“嗯,你伯娘讲得对,所以多多不用紧张。”说着令狐郎中换了个姿势抱喜多多,使得两人都不再因为喜多多刚才的扭动,而各自觉得姿势别扭。
此时两人已经进了村子,喜多多问令狐郎中:“人长大了,真得会忘掉以前的事吗?”
她知道自己这是明知故问,因小时候的事,她已大多不记得,或是印象模糊,可她就是想要从别人嘴里确认这句话。
令狐郎中沉吟:“嗯——,这也不一定,随着年岁的长大,人的记忆力增强,以你现在的年龄,记忆力已经很强,再往后的事,便不会如小时候那样忘得快,大多都会记得。”
“真得么?”喜多多看着令狐郎中的眼睛问,想要确认令狐郎中有没有哄自己。
令狐郎中哈哈笑道:“我的话自是真的,你应听你三叔讲过,我虽为医者,却无多少仁爱之心,任何患者,我均必讲实情,从不避讳患者,亦不顾家属感受,所以,我的话多多绝对可以相信。”
喜多多也跟着笑起来,三叔确实如此讲过令狐郎中,不过,顾及还是小女孩子,说得还算委婉,没有令狐郎中自己讲得这么不堪。
同时,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如此讲来,自己长大后,不会忘掉小武哥哥。
“多多,你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令狐郎中和喜多多闲聊。
喜多多答道:“嗯,什么书都看。四叔讲,我要是想担起当家的责任,便要博智,所以四叔给我买的书,涉及内容极广。
我如今认得的字尚且不多,四叔却已为我买了不少的书,说是这些书早晚都是要看的。
四叔还讲,书与人也是讲缘分的,所谓可遇而不可求,既然碰到了就买下来,能早点多存些书,也省得要用时临时找,说这是为了预防,书到用时方恨少。”
令狐郎中点头:“嗯,你四叔讲得对,那你四叔给你买的书里,可有医书?”
“没有。”喜多多摇头。
“我送你一本医书可好?”令狐郎中问。
“不好。”喜多多想都没想便拒绝。
“为何不好?”令狐郎中试探着问道。
喜多多将头底下,过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