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煄出了母孝,这不是周煄一个人的事情,恭郡王府也该有所表示。作为贤惠的主母,小徐氏自然要过问,抽空问了恭郡王:“王爷,妾身已经把清泉院打扫好了,您看什么时候迎煄儿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不用你操心。”恭郡王正气不顺呢,一个“迎”字就让他不喜,现在恭郡王府还是他当家呢,就需要舔着脸奉承儿子,天下还没有这样的道理。
“王爷说的什么话,孩子嘛,就是有一二不懂事的地方,也该我们做父母的帮着描补。”小徐氏生下王府的六公子,腰杆子也硬了,加之她从不过问恭郡王和徐子旭的事情,恭郡王也觉得她是难得的贤妻,肯给她脸面,王府内务如今全然交付在小徐氏手上。
男人就是这样奇怪的东西,真心爱慕他如徐氏,他弃如敝屣;把恭郡王妃当任务完成,全无半点真心如小徐氏,反而得了他的敬重。小徐氏每每想到其中差别就好笑,也暗自叹息她堂姐不懂男人,有徐子旭在,府里就三个女人,叶子牌都凑不齐一桌,自然清净省事。男人又生不出儿子来,把王爷的心思占了更好,有这个空闲和男人争风吃醋,还不如好好培养自己的儿子,日后做个潇洒自在的老太妃!
因为这个原因,小徐氏对徐子旭很是友好,还时不时送些王府特有的吃食衣料过去,既把徐子旭当哥哥,又把徐子旭当“妹妹”的照顾。
“那是一二不懂事吗?小兔崽子不懂事的地方多了去了,爷且补不过来。”恭郡王黑脸道:“既然出孝了,份例月钱也不必送了,没钱自然知道回来了。”
小徐氏一脸为难的答应了。
待恭郡王走后,嬷嬷担心的问道:“小姐,真不给那边送份例啊?”
“我不过一个以夫为天的小女人,心有不忍又有何用,自然王爷说什么是什么。”小徐氏如果没有儿子,还会为徐家和皇室的纽带做些什么,如今……呵呵。
嬷嬷见小徐氏主意以定,不好再劝。若是三公子那边能忍,自然风平浪静,若是闹出来,小姐就是现成的替罪羊,嬷嬷心中担心,三公子可不像是会委屈自己的。
周煄自然不会委屈自己,他送礼给徐子旭想探口风还没见到人,皇帝陛下的圣旨就下来了。
大明宫的内相魏忠亲自来宣的陛下口谕,让“嫡出三子煄”进宫读书。这也是应有之意,宫中读书的除了诸位学龄皇子,还有适龄皇孙,只是陛下子嗣众多,皇宫也装不下那么多皇孙,惯例就是嫡出皇孙,或者受宠的庶出能进去。
“陛下恩典,请三公子出来接旨吧。”魏忠笑着道。陛下很生气,魏忠体贴圣意自然要给周煄做脸,即使周煄在山上呛过他。
“魏公公有所不知,我那孽障在西山寺为王妃守孝,不在府中。”恭郡王这天刚好在府上,脸色难看的回道。
“咦?王妃三周年忌不是在四天前吗?三公子怎么还没回府?”魏忠诧异道。
恭郡王顿了顿,魏忠脸确切日子都知道,看来这口谕的确是打脸来了,努力稳住心神,道:“在西山寺住惯了,正收拾东西准备回来呢,劳父皇动问。”
“恭郡王客气了,都是陛下的孙儿,陛下哪儿有不关心的。既然三公子不在,那这口谕老奴还是上西山寺去宣吧。”
“何必麻烦,老三今日就要回府……”恭郡王正要示意下人快马加鞭去西山寺找人。
“那就请王爷转告三公子吧。”魏忠却直接了当请恭郡王转告,笑话,他是奉命打脸,可也不能太过,这可是陛下的儿子。魏忠笑着拱手告辞,没给恭郡王挽留的机会。
圣上口谕还能转告?恭郡王满头雾水,这事不明白,其他再明白不过——都是周煄捣的鬼!
该死的小兔崽子!恭郡王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把茶盏拂到了地上。没人去接他,他不会自己回来,偏偏把事情闹到了陛下耳中,他这个做老子的倒霉了,于他有什么好处,不懂大局的蠢东西!恭郡王还在骂骂咧咧,宫中舒妃娘娘又派小太监来宣王妃进宫了。
小徐氏掌着王府,知道魏忠内相来宣了口谕,再看舒妃娘娘派人来,就知道事情不好,连忙拿沾了姜汁的帕子吧眼睛熏红,又换了身素净衣裳赶紧进宫了。
小徐氏到了舒妃的长春宫,一进内殿就见正中摆着个蒲团,领路的宫人道:“娘娘请王妃稍等。”福身退下。
小徐氏对女眷间的手段倒是熟悉,自觉跪在了蒲团上。
两刻钟后,舒妃才从内室转出,悠然坐在上首。
“训诫皇子妃,乃是中宫皇后的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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