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内里真实。”
阿么笑道:“试探男人忠心我倒还能说上几分,但这女人的心思太过九曲玲珑,与男人不同,我一时也提不出什么好法子,待我回去问问我大哥,他对女子看得透彻,应当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周盈每次听他提起自己的那个大哥,都要忍不住想撇撇嘴。
拜他所赐,现在她走到哪里,那香味就跟到哪里,就好像从骨头缝里带出来的香气一样,无论她怎么洗那只手,就是洗不掉那股味道了。幸好这个时代熏香还算是件稀疏平常的事儿,男子中酷爱香料的也十之*,不然她一个堂堂“大男人”,走到哪里香到哪里,这脸还要不要了。
当天阿么留在院子里,同周盈一品了越歌的手艺后才告辞回家,这之后好几日都没露过面,他在官衙中当差,时而清闲时而忙碌的,周盈早已习以为常,每日依旧过得十分逍遥,只在晚上睡觉前多了一个插门的任务,早晨起床后也是先收拾妥当才回走出房门,饮食起居多了个人照顾,小日子也过得比先前滋润了不少,周盈觉得自己米虫的愿望快要实现了,就算达不到“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境界,但起码也快过上了“日上三竿起,吃穿不用愁”的小日子。
几日之后,阿么再度造访小院,在得知越歌已经出门买菜去了,才笑呵呵地同周盈说起了敞亮话:“那个姑娘是个可用的,你就放心吧。”
周盈有些怀疑道:“你这几日都见不着个人影,一来就是这么一句话,依据呢?不会是猜到吧?”
阿么笑呵呵,任由她怎么问都不说,直到后来才隐晦地告诉她:有人找到越歌,出高价让她去取周盈的一个贴身物件,连找了三次,酬劳涨到了一百两,越歌却自始至终都对此不屑一顾,甚至还训斥了那个人无耻,从此关门闭户不见。
“只说是要你的贴身物件,她随便拿一本书一件衣裳就能娶换来了银子,按她却什么都没拿,连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了,这其中的忠心,你觉得如何?”
周盈闻言连连点头:“法子虽然俗气了些,但确实有用,这等事说来简单,却不是人人都能如她一般恪守得住底线的,这个人果然没有看走眼。”
阿么笑呵呵道:“如今你可以放下心来了,晚上睡觉也不必再插好几道门了吧?”
周盈讪讪地笑,这次确实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也是出于对自身安全考虑。
认定了越歌的品性之后,周盈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她拉拢到自己这边,就算不能成为心腹,好歹也要和自己一个鼻孔出气吧!心换心的前提就是坦诚相待,当天下午晚膳之前,她将越歌叫到了厅中,当着阿么的面与她坦白了自己的女儿家身份。
日日相对的翩翩公子突然变成了女子,这样的事儿放在谁面前,都该意思意思着给点惊讶反应吧,但越歌听闻了这样的秘事却没有一丝一毫惊讶,如此淡定倒是让周盈不淡定了。
“其实越歌早就知道了您是女儿身,小姐,女子是没有喉结的。”
噗——
原来纰漏出在这里么?
周盈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秘密早就被人看破了的事实,不死心道:“可我一直都是穿着能遮掩住脖子的衣裳,你又怎么看出我没有喉结呢?”
越歌抿唇轻笑,告诉了周盈一个天雷滚滚的答案:“小姐,您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夜游的习惯么?”
什么?!
夜游——?!
她梦游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阿么很是义气地别过脸,不让一脸颓败的周盈看见他忍俊不禁的表情,越歌见状轻言安慰明显被事实打击到了的周盈。
“只是一次而已,那日您回来说是累,没用晚膳就睡了,半夜我听见动静循声去查看,结果在小厨房里——”说到此越歌很是善良地打住了,一旁看了半晌热闹的阿么终究还是没忍住,弯下腰发出一阵爆笑之声。
周盈彻底被这预料之外的爆料给弄懵了。
半夜……梦游……小厨房……偷吃?
怪不得那日她早晨醒来,枕头旁一层细小的糕点渣滓,她还以为是有老鼠偷了吃的拖到她枕头下享用留下的渣滓,为此还掏银子买了老鼠药撒在厢房的各处角落了,却不想原来那大老鼠就是她自己。(未完待续)